老頭倒下了,可戰馬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然往前去。
一個身穿短袖,露出精壯身材的漢子說道“反了,反正都是死,不如我們跟他們拚了吧。”
說完他第一個衝上去,去救助那個被踩的老頭。
接著又有無數的人闖進稻田,用血肉之軀當著戚家軍的戰馬。
“不準踏苗。”
“不準踏苗。”
【這些狗官不是在逼老百姓造反嗎?】
【操,戚家軍黑的最慘的一次。】
【這也不是戚家軍的事,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上麵下令,他們能怎麼辦?】
在精壯漢子的帶領下,牽住馬頭,不讓馬兒前進。
老百姓護自己的田,原本是最簡單沒用的事情,可是在響馬官員常伯希看來,卻是刁民。
“這些刁民,敢阻礙國策。”
“不,是反民。”張良知糾正同僚“剛才我聽見有人說說反了。”
馬寧遠出身不好,是個貢生,能做到杭州知府,和他的殺伐果斷是分不開的。
聽說之後,立刻問道“誰反了?”
這一句話一開始,還讓張良知一愣。
很快他明白,這不是反問,隻是著急說錯話了。而是詢問,問他是誰帶頭鬨事。
張良知指著那個精壯的漢子說道“就是他,他說反了。”
他猜的不錯,馬寧遠果然是對身邊的捕快說道“去把那群人抓起來。”
衙役聽說,就拿著鐵鏈和戒尺前去抓人。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看著幾十個小夥為了護住自己桑田被抓了,原本跪著的老百姓也站了起來,想要往稻田闖。
士兵們卻是像對待仇敵一樣,拿著長槍驅趕他們。
沒有一會,那個領頭的漢子和他的一些兄弟就被帶到馬寧遠身邊。
“說,是誰帶頭鬨事?”
“我。”那個穿著短衣的小夥朗聲說道,全然沒有一點膽怯,
反而是常伯希和張良知兩人似乎是心虛的相視一眼。
馬寧遠說道“好,敢做敢當就好。你叫什麼名字?”
“齊大柱。”
“什麼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