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婆婆手受傷,今天就在家裡休息。
鄭業跟著溫輕梔來到店裡,發現已經有個年輕人到了。
“溫醫生,這位是?”謝玉知看向鄭業。
“一個病人。”溫輕梔淡淡說道。
鄭業心口一堵。
原來我隻是個病人
謝玉知點點頭,“您好,我是溫醫生的徒弟,我叫謝玉知。”
“你好謝醫生。”鄭業和他握手寒暄。
三人進了店。
溫輕梔拿出銀針,紮到鄭業脫掉半截上衣的左肩。
幾針下去,鄭業明顯感覺到常年緊張的肌肉開始放鬆。
“溫小姐,您這醫術真是了得。”鄭業忍不住誇讚。
溫輕梔輕應一聲,神情專注。
紮上針等待的空檔,她瞥一眼旁邊明顯心不在焉的謝玉知。
“有心事?”
“啊?”謝玉知回過神,“沒”
謝玉知的表情逃不過經驗豐富的鄭業,他對謝玉知臉上這種迷茫的表情太熟悉了。
畢竟他們這個職業,正義和誘惑並存,越是身居高位,越能體會到其中的戰戰兢兢。
“謝醫生,不要聽彆人說什麼,要看自己做了什麼。”鄭業趴在椅子上,“不管其他人如何,你都要堅守自己的初心。”
謝玉知聞言一怔。
他的初心
“昨天教你的針法,都會了?”溫輕梔冷不丁冒出一句。
“啊?”謝玉知一愣。
看到溫輕梔是真的在問他,他的臉上湧出一陣燥熱。
昨天被醫院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寧,他原本計劃要練習的針法根本就沒學。
羞愧之餘,他猛地反應過來。
對啊,他的初心是治病救人,是幫助更多的人擺脫疾病的煩擾。
什麼門派、職級,對於救人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他能為病人做多少事情,才是他成為一名醫生的意義。
謝玉知眼中的迷茫散去,逐漸變得堅定。
他認真道歉,“抱歉溫醫生,是我懈怠了。”
溫輕梔收回視線,淡淡應了一聲。
紮完針,鄭業穿好衣服。
“接下來還需要連續紮五天,”溫輕梔整理針包,“以後每天早上這個時間過來。”
鄭業轉動左肩膀,明顯感覺到紮針後舒緩了很多。
“多謝溫小姐。”
見店裡的人越來越多,他不好再打擾,連忙起身告辭。
雲江中醫院。
院長辦公室,江平坐在辦公桌後麵,白大褂熨燙的整整齊齊,身後的牆上掛滿了錦旗。
對麵的記者邊問邊記錄,身後是攝影機和站著的江清鐸。
“江院長,聽說下周您又要舉辦一場中醫專家義診?”
“是的,”江平聲音沉穩,“這是本院舉辦的第五次義診,院方還是很重視的。”
“很多人都很好奇,貴院在業界已經是首席地位,為什麼還要做義診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記者問道。
“這位記者,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江平一臉嚴肅。
“身為有影響力的醫院,更應該起到帶頭的作用,現在仍然有很多家庭看不起病,我們自然是希望能夠幫助到那些貧苦的家庭,這也是我們身為醫生的社會責任。”
記者聽後一臉愧色,“不愧是江院長,格局和心胸遠非常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