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辛夷笑道“孰輕孰重，我們都知道。”
商陸又看向三人，江籬仍是那副散漫的樣子，羽濕的正氣秉然，碎玉的溫和春風……不緊張，也沒有那種完全放鬆的姿態，隻是很平常，平常的仿佛就是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不足掛齒。
第一場是烏南城，對手剛步入金丹，看著根基不太穩，商陸看對麵的男子。
“你多大了？”那人問。
“五十。”
她不知道嶽不群他們是如何對城主說的，有沒有隱瞞，反正在年齡這一塊，每人都虛報了。
也幸好有法器遮擋，不然還真騙不過他們。
“壓線過啊！和我一樣。”那人笑道，“我從小刻苦修煉，到現在也才剛突破金丹，比不了那些天之驕子，不正我倒自詡半個天才。”
商陸沉默不語，像他，或兩人，又或他們，在修仙界出生，拜師修煉，比一些人早了十年，但還是比不過，有些人生來就命中注定，起步比彆人晚，跑的比彆人快，同時，也帶著一定的責任。她想到自己，從前在宗門裡，掌門看自己和羽涅奇怪的眼神，有欣慰，有讚賞，也有驕傲，更有無可厚非和特殊的情緒。
“真倒黴。”對麵的人歎氣，認真看商陸，“開始吧。”
商陸思緒重新回到這裡，看對麵的人衝來，提劍迎上去。
……
第一場，商陸勝。
第二場，商陸勝。
“第三場，商陸……第四場……
台下人聲鼎沸，商陸找了個偏僻角落，江籬走了過來，“我們都下來了，羽涅拉著嶽不群掉下擂台。現在就剩你和嶽清風。”
商陸看她，“他們幾個呢？”
“羽涅和嶽不群說話，碎玉他們三人回去了。”江籬笑道“我夠義氣的吧！專門在這陪著你。”
“你是在看你的靈石賭注，還是在等我？”
“兩樣都有。”江籬說道“大賺特賺，我壓了你的單場，不有最終奪冠，你知不知道，你和嶽不群，一比五十，嘖嘖～接下來不用再為靈石發愁了。”
“又該我了。”商陸看了眼擂台，“回去的時候把我的捎上。”
眼前少年很明媚，梳著高馬尾，眼裡帶笑。
“就剩我們倆了，不如先聊會。”嶽清風攤開手，看著很無可奈何，“反正也贏不了。”
商陸看著他，想起在凡塵的時候，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張揚，玩笑道“我初見你時不是這樣的。”
少年人不服輸，充滿朝氣，一腔熱血闖天下，無所畏懼，隻因他們是少年。
“彆提了？”嶽清風無奈說道“他們說我太張揚，被我哥和他們好一頓教訓。”
商陸若有所思，“打聽個事，你哥以前在宗門有沒有挑戰過高過他的修士。”
“當然。”嶽清風傲然道“像我們這種，不能用尋常眼光看待。”
商陸輕笑，他說的我們，不單單是他們，也包括自己一行人。
擂台上二人淡然說著話，外界人卻議論紛紛，他們隻看見大屏幕上，兩人從未動過。
商陸閉眼笑了一下，又看他，“時間浪費了不少，也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