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源街冷庫倉儲。
方震坐在椅子上,麵色冰冷且憤怒。
在他麵前,劉偉麵色陰沉,“震爺,技校門口的眼線傳回消息,周安和那三十號兄弟全都被治安隊的人帶走了,而且走的時候個個帶傷,尤其是周安,滿口滿口吐的都是血。”
周安被治安隊帶走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蓄意傷人和聚眾鬥毆,證據確鑿之下,基本上是得進去了。
沒想到,這個叫魏臣的小逼崽子在技校的能量居然這麼大,動輒就能喊來兩百多人,最主要的是那個帶頭的大個子,居然兩招就把周安廢了。
要知道,周安可是撫市排的上號的猛人啊,就這麼被他乾廢了,這誰敢相信?
“砰!”
方震一巴掌拍在茶幾上,把上麵的茶杯震得叮當亂響。
“吹哨子叫人,我要把整個技校都推了……”
“震爺,彆衝動!”
方震的話還沒說完,劉偉就趕緊打斷了他,“震爺,學子路不同,每天值班和巡邏的治安人員極多,恐怕咱們前腳剛進去,後腳就有治安隊員把咱們抓了。”
“而且是在技校的地盤上,到處都是他們的人,就算真的把魏臣乾廢了,恐怕咱們也得完蛋。”
劉偉這話一出,方震也冷靜下來了。
是啊,還彆說是自己了,就算是撫市真正的大佬,恐怕也沒辦法再技校這種地方占到便宜。
“那就這麼算了?”
買賣被他攪了,現在連人都搭進去了,這要是傳出去,他方震還怎麼在撫市的街麵上混?
出來混,最講的不就是個麵子嗎?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劉偉舔了舔嘴唇,眼底閃過一抹寒芒,“還有另外一種可以解決的方式!”
“另外一種?”方震愣了一下,“什麼方式?”
“約架!”
“給他們下戰書,選好地點,咱們來一次正麵硬剛,贏了的人留下,輸了的退場,以後的買賣不許再摻和!”
約架,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最常見的乾仗方式之一,不管是爭奪地盤還是解決矛盾,都稱得上是不二之選。
“約架?”方震皺了皺眉頭,“他們就是一群學生,要是不接怎麼辦?”
以學生的身份跟混跡社會多年的老牌混子約架,除非他們是腦子秀逗了。
劉偉聞言冷笑了一聲,“震爺,你還沒看出來嗎?這群小逼崽子自負的很,不管是肉團快送還是白源街管理,都無比的張揚,你覺得這樣的一批人,會有他們不敢做的事?”
隻要把籌碼拋出來,這群小逼崽子立馬就得跟聞到了屎味兒的狗一樣撲上來。
方震一聽,感覺也有道理,頓時一拍茶幾,“好,就這麼定了,寫好戰書,明天派人送過去!”
“都出去,讓小潔進來,老子今天火很大,給老子滅滅火!”
說著這話,方震直接一解褲腰帶,把裡麵發黑的褲衩露了出來。
眾人趕緊離開房間,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麵容姣好,身材妖嬈的女人進來。
……
晚上,十點半,養殖場的魚池出水口。
“打!”
楊明一聲令下,十幾個兄弟一擁而上,按著牆邊上幾道人影就開打。
“哎喲臥槽,今天我都調整到十點半了,你們還能蹲到我啊……”
王二癩子的哀嚎聲響起,頭頂一萬頭草泥馬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