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很難形容,秦殤腦海中隻有四個字,勿忘國恥。
他曾經和蔣琪琪去過一趟南城的曆史紀念博物館,準確的說是烈士博物館不知道為什麼。
身為華夏人隻要當雙腳踩在那片土地上的時候,胸中就像是壓抑了一股怒氣和悲傷,心情莫名就會變得沉重。
而今天,看到這個地下室中各個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同胞標本,秦殤再度有了那種怒火傾天,痛徹心扉的感覺。
「神路」副本錄入現實,可都是基於曆史真實事件,也就是說……
這些孩子們是真實存在的,這些被殘害的同胞是真實存在的。
他沒由來的都覺得呼吸一滯,心在滴血。
“咿咿咿,呀呀呀,啊巴巴!”
就在這時,那小小的鬼嬰開始圍繞著秦殤旋轉,乳白色不見眼仁的小眼睛中,竟然罕見的透出了一種情緒。
那是悲傷,委屈交織在一起,不過注意到了秦殤的模樣,小家夥居然慢吞吞的上前飄到了秦殤頭頂。
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這個動作,是示好同樣也是安撫。
秦殤紅著眼眶,看著這小小的人兒。
一開始知道鬼嬰這玩意的時候,結合背景板,秦殤就猜測這種形態的詭異,很可能就是當時在育嬰堂當中,被冷血無情的櫻島人殘忍殺害的那些孩子們。
而事實也的確不出所料,看到這個地下室的布局和其中的東西,秦殤徹底篤定了這個猜想。
鬼嬰如果是壞的,那他剛才完全就可以不管自己了……
秦殤麵對那拿著術刀的詭異,雖然也有幾分把握能夠脫身,但鬼嬰跳出來畢竟是救了他一命,他如果是boss,會傷害玩家,那就沒理由救他。
不過秦殤能夠讀出這小東西的情緒,但卻看不懂他的牙牙學語,尤其是小東西時不時還要指一下秦殤身上的黃道袍。
他更是有種錯覺,小家夥會跳出來救人的目的,也許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幫忙。
不,準確的說不是自己,而是小家夥認知當中……穿著黃道袍的道士。
“你是不是有什麼忙,需要我幫助?”
下一刻,秦殤便是衝著鬼嬰問道。
小東西頓時點點頭,然後揮舞著小拳頭;
“咿咿呀呀,阿巴巴,阿巴阿巴,咿呀咿呀!”
鬼嬰的年紀看上去最多不會超過六個月大,小腦袋上毛都沒長齊,頭頂隻有一撮絨毛。
伴隨著他搖頭晃腦,看上去格外可愛。
不過注意到鬼嬰點頭,秦殤這才麵露為難之色。
第一,自己並不是真的道士,隻是進入副本之後身上就多了這麼一件衣服。
第二,他壓根聽不懂鬼嬰的語言,自己根本不具備和詭異交流的能力。
這就有些難受了。
想到這,秦殤思索著要不要找個紙筆和小家夥用文字形式交談。
不過轉念一想,又是差點沒忍住抬手給自己一個大耳巴子,這鬼嬰如果是因為二戰時期育嬰堂被當成實驗基地殘害生靈而形成的,那他就是一群嬰兒的意誌集合體。
何談識字!?
不過都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秦殤很快便是想到了思路。
“有了!”
他示意旁邊焦急看著自己的小東西莫要著急,然後取出了一個帶血的琵琶琴。
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很快伴隨著大股大股的黑煙繚繞。
鬼嬰見狀,嚇得抱頭鼠竄。
小東西‘阿巴巴’的叫了一嗓子,便是飄到了不遠處一個器皿的後麵。
將小小身軀完全被器皿遮掩,賊頭賊腦的探了個小腦袋出來,弱弱的看著不遠處的秦殤。
似乎並不清楚這大股大股黑煙的來路,也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有了些許害怕。
不過小家夥還沒反應過來,在他身後便是迅速出現了一道穿著紅色嫁衣的倩影。
女人剛一露麵,便是激動的一把抓起鬼嬰;
“哇,好闊愛的娃兒塞,秦殤你是從哪兒抓的娃娃,闊愛的很邁,寶貝,你是哪個滴娃娃……”
說著,沈秀秀一張俏臉露出母性十足的光環。
秦殤乾咳一聲;
“我在副本中遇見的鬼嬰,你彆欺負人家小東西,還打算讓你幫忙充當一下翻譯呢。”
“哦對了,徐明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