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倉外搬出幾個空水缸。
百姓們見此情形,麵麵相覷。
“這是怎麼回事?”
“水缸裡麵也沒有水啊?”
不多時,官兵就從糧倉,拉扯出五根黃色的水管。
百姓們沒見過這東西,都伸出頭去看。
直到水管不斷往外湧出水。
“這是什麼東西,竟然還能讓水打彎?”
“太神奇了!”
“老夫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奇異之事!”
百姓們接水的時候,目光緊緊盯著水管。
甚至恨不得裝水的容器無限大,好讓他們看個明白。
齊厚見此情形,回到糧倉彙報。
“將軍,百姓們太過好奇。
接一碗水,都要在一旁站許久。
怎麼趕都趕不走。
這可如何是好?”
楊進蹲在井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電池看。
他聽到齊厚的話,訕訕的站起身,看向蕭璟州。
“顧先生以為?”
蕭璟州半刻都沒猶豫,淡聲道“讓人守在周圍,百姓不發生哄搶便罷。
等他們見多幾次,也就不好奇了。”
楊進連連點頭“就按顧先生說的去辦!”
他交代完齊厚,轉過身又蹲在地上,繼續盯著電池看。
百姓們在糧庫外領水,如火如荼進行。
府衙內。
王謝彬聽到侍從彙報,不可置信的揚聲道
“糧庫外在放水?”
侍從“千真萬確,那黃色的管子,不斷往外麵冒水。
全城百姓都去排隊了。”
王謝彬剛喝飽粥,在廳堂裡來回踱步。
他眼珠子一轉,招呼侍從湊近。
“過來,替我傳個消息。”
侍從剛出門,張達就從外麵進來。
前幾日,他亮出國舅給的信物,才得以走進府衙。
張達雖看不上王謝彬,憑借著裙帶關係,才當上監軍。
但此刻,為了完成上峰的令,他不得不討好。
他一輯禮,道“屬下參見監軍。”
王謝彬居高臨下看他,淡淡嗯了一聲。
“說吧,你找本監軍何事?”
張達料到謝彬貪生怕死,若讓他知道蕭璟州的太子身份。
即便被太子貶為庶人,定然不會貿然出頭。
他瞞下蕭璟州身份,佯裝為王謝彬著想。
“監軍,貪墨賑災糧的官員被判流刑。
如今糧倉裡的糧食,都是些來路不明的臟糧。
您明察秋毫,定要為北地百姓做主!”
王謝彬眼神一亮“你是想要本監軍帶兵,撥亂反正?”
他話音剛落,又開始打退堂鼓,楊進的兵可不是吃素的,要是雙方對抗上,他也討不了好!
還沒等他開口拒絕,去而複返的侍從,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瞬間讓他惱怒。
糧倉內。
陸晨嘟囔道“這監軍怎麼想的?
絲毫不顧百姓死活,竟然想用接濟百姓的糧食做生意。”
顧鎮北氣不打一處來,他方才轟走了傳話的人,怒氣還堵在胸腔。
“這種人也配當監軍!我呸!”
罵完,他又覺得失望。
想他半生征戰沙場,卻淪落到階下囚,令全家跟著流放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