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張大運夥同這幫人把他家磚窯搞的沒生意,沒有半個人出來說一句公道話,現在全冒出來了。
嘖,真是有意思。
覃頌看一個個人,像看小醜。
“覃頌你說句話啊,黃大奇一個外村人都在你那一個月三百塊,還得供飯。你就找咱們村裡的人不用你供飯啊,你一個月光夥食費都要少很多錢。”
覃頌雙臂環胸翹著二郎腿,隻笑不語。
村裡那些乾部一個個都開始說話。
當他不說話是好欺負。
“還有你媳婦那大哥一看就不是乾苦力的人,做事磨磨唧唧的。”
“嗬嗬。”覃頌依舊隻笑不語。
大哥是乾活沒什麼力氣,但耐得住性子,二十四小時有十六個小時都在乾!
他都是在看在眼裡,他又不蠢。
“你爹也年紀大了,你在咱們村裡多找幾個接班人啊。”
“是啊,都是一個村的還能虧了你不成啊,大家一起發財致富啊!”
“等覃家村發展成為元鎮最好的村,我給上麵提你的名,一定給你頒個獎!”
“那倒不必。”覃頌淡淡開口,“什麼獎都比不上錢。這掙錢跟乾活沒什麼區彆,一個活兒乾的人多了,就不吃香了。張大運最了解不是嗎?”
張大運正在做夢。
夢裡覃頌屈於大家的淫威,分給他生意。以覃頌現在的本事那麼多生意,分給他的生意隻會比以前更多!
他就等著掉錢就行了!
“張大運彆做夢了,我就告訴你兩個字。”覃頌起身走到張大運麵前,跟揉牲口似的揉了揉他的頭,“沒門!”
又看了一圈村裡那些人,挽唇笑得英氣逼人。
“你們,同樣沒門!”
張大運這樣一個錯誤就夠了,他不會讓第二個出現。
主動叫張嬸去幫忙,是記得小時候老去她那蹭飯,她一直是個不錯的長輩。
那會大家都窮,沒誰喜歡彆家的孩子去家裡吃飯,但張嬸每次都歡迎他,怕他吃不飽給他夾菜盛飯。
雖有老爹和她丈夫的交情在,但蹭飯的是他。
加上張嬸是個本分人,不像張大運。
“覃頌你信不信我去鎮上告你!”張大運氣得跳起來吼。
覃頌還沒開口,張嬸哭著拿了個掃把就打過去。
張大運跳開,氣急敗壞“媽你是不是腦子不好!我才是你兒子,你怎麼幫著一個外人打我!你是不是跟他爹有了奸情!”
“你個不孝子,白眼狼啊!”張嬸邊哭邊打,“你跟你媳婦都沒良心,我住院的時候你們在哪?你還打著我的名義跑去求人家施舍工作,你是不是盼著我死啊!啊!”
張大運沒想到一向懦弱老實的母親會冒出這麼多話,說話還如此有條理。
吼“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是不是覃頌教你這麼說的!”
“混賬東西!”張嬸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東西,也懶得追著他打了。
喘著氣看了看村長和各位,掉著眼淚訴說自己被兒子兒媳苛待。
“一年到頭累死忙死,年豬肉殺了都沒一口吃,全被他們弄走了。這一次要不是覃頌去醫院看我,給了我一筆錢我都要被醫院趕出來了。他不嫌棄我是張大運的母親還給我工作,我怎麼可能恩將仇報,幫著大運幫著你們欺負覃頌!”
張嬸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