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晏璟霆剛到國落地那一刻,安然這邊,季雨凝和沈嶼墨跟陪在身邊,薑媛媛隻有咬牙切齒的憤恨,卻什麼也做不了。
三人從早上開始創作,一直畫到了下午,中午是安然和季雨凝帶的零食和水果當做了簡易的午餐,她們也禮貌性地分給了沈嶼墨一些。
也許是有季雨凝的加入,沈嶼墨倒是比第一天來寫生那天更加沉默,隻是偶爾跟安然交流一下作畫色彩的調配和下筆的技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沈嶼墨作為男生,適時提醒兩個女孩子,早點收拾東西回酒店,這次他們選擇的位置在酒店的上方,他們所住的酒店在山腰的位置。
“準備回去吧,下山的路難走,太晚回去容易受傷。”沈嶼墨出聲提醒。
他像一個穩重的護花使者,在一旁安靜的護著兩個女生,並無任何非分的心思。
安然和季雨凝聽話的開始收拾自己的畫具,沈嶼墨貼心的將兩個姑娘的畫具都接了過來,背在自己身上。
山路比較狹窄,不適宜三人並排走,沈嶼墨走在了最前方,替兩個姑娘探路。
安然走在中間,季雨凝在最後麵,走著走著,突然從山路旁的灌木叢衝出來一個人影。
還沒等安然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推了出去。
安然驚呼一聲,整個人朝著山下滾去。沈嶼墨聽到動靜回頭,隻看到安然滾落的身影,他毫不猶豫地扔下畫具朝著安然追去。
季雨凝則驚恐地捂住嘴,那個人影趁季雨凝怔愣之際迅速的跑開。
等季雨凝反應過來,隻看到昏暗的的天光下,一個模糊的背影一閃而過。
季雨凝顧不上看清那個背影是誰,立刻朝著安然和沈嶼墨的方向追去。
沈嶼墨身手敏捷地,一路追著安然下墜的方向極速移動。
在他極為接近安然的時候,他在途中抓住了一棵小樹減緩了速度,然後一把抓住了安然伸出來求救的手,止住了她下滾的趨勢。
安然此刻身上已經傷痕累累,都是被山上的樹枝和灌木叢劃傷的,額頭也被山上的石塊磕破,流出了血液,此時季雨凝趕到,看到安然受傷心疼不已。
她急忙上前幫助沈嶼墨將安然拉了上來,安然下落的山坡十分陡峭,她身上又受了傷,兩人不敢擅自移動她。
沈嶼墨便對季雨凝說道“你去通知蕭教授,讓他找救援隊過來救人,我在這兒守著她。”
隨後他小心翼翼地檢查安然有沒有嚴重傷勢,隻見安然額頭有一個像是撞擊造成的傷,正在流血,身上更是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劃傷。
季雨凝匆忙跑回酒店找到蕭教授告知情況,蕭教授立刻聯係了救援隊。
在等待救援隊到來的時間裡,沈嶼墨從口袋掏出一個手帕按在安然頭上的傷口給她止血,剛被救上來時還清醒著的安然,現在已經昏了過去。
不多時,救援隊趕來,小心地把安然抬上擔架送往醫院。
醫院醫生經過一係列緊急檢查,得出了診斷結果,安然此刻狀態是重度腦震蕩和小腿骨骨裂。
季雨凝馬上想到了聯係晏璟霆,奈何她打去電話的時候,晏璟霆正坐鎮在國研究所的最高實驗室內。
為信息不外泄,實驗室做了信號屏蔽,季雨凝打了幾遍都聯係不上晏璟霆。
季雨凝心急如焚,隻能先照顧著安然。而晏璟霆在第二天從國返回京市,飛機剛落地,才得知安然出事。
他立刻從機場驅車趕往清市,一路上,晏璟霆滿心都是安然蒼白的臉,肩上的傷口也裂開了,他卻渾然不覺。
安然在醫院昏迷不醒,沈嶼墨心中滿是愧疚,如果當時他再警惕些就好了。季雨凝日夜守在病床邊,眼睛布滿血絲。
終於,晏璟霆趕到醫院。他衝進病房,看到安然躺在病床上,腿上打著石膏,額頭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渾身上下都是細小的傷口,那毫無生氣的樣子,心仿佛被重重捶擊。
他緊握著安然的手,眼神中滿是疼惜與自責。晏璟霆安排了最好的醫療團隊進一步會診,拿出最優的治療方案。
而此時,薑媛媛偷偷來到醫院角落,看到晏璟霆緊張安然的模樣,露出怨毒的神色,顯而易見的,推安然下山的人正是她。
但她不知道,這一切晏璟霆已開始調查,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
安然很快就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看到晏璟霆滿臉憔悴地守在床邊,身上還有血漬,心痛的無法呼吸。
“哥哥,你回來了,你怎麼受傷了。”安然聲音微弱,帶著哽咽的哭腔。
晏璟霆緊緊抱住她,輕聲道“對不起,寶貝,我來晚了。”
安然搖了搖頭,“哥哥,這不怪你,我已經沒事了,你快去處理傷口吧。”
晏璟霆輕輕放開安然,喚來醫生查看她的狀況並處理自己肩上子彈的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