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厄洛斯身上不再有信息素的味道,阿萊才放心讓他出門。
阿萊認為卡文奧大公不安好心。
作為一隻s級雄蟲,他身邊從來不缺優秀的雌蟲,為什麼偏偏選擇了厄洛斯?
厄洛斯作為一隻身體有殘缺的雌蟲,又有什麼特殊能吸引得了那位位高權重的卡文奧大公?
阿萊的目光定在了厄洛斯的臉上,突然,一個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裡,讓他整隻蟲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阿萊?”
厄洛斯已經將課本拿起來準備去上課,一轉頭卻發現阿萊在盯著自己看。
“快上課了,再不走要遲到了。”
阿萊回過神,眼前恍惚一陣後又恢複清明“哦…好。”
回過神來的阿萊很快跟上厄洛斯的腳步,與他並肩走在一起。
走出宿舍樓,蟲造太陽的光輝落在身上,阿萊看著身邊的厄洛斯,白色的軍裝在陽光下泛著夢幻的虛光。
阿萊突然產生了一種自己正在與學生時期的艾文森並肩行走的錯覺。
艾文森中將是阿萊心中的偶像,是他生命中的第一束光。
阿萊知道厄洛斯不是艾文森中將,他也不喜歡被當做艾文森中將的替身。
但阿萊總忍不住,他嘴角露出絲苦澀。
沒見到厄洛斯之前,他常常因為艾文森中將死訊的傳來而徹夜難眠。
厄洛斯的出現時常讓阿萊生出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萬一,艾文森中將沒死呢?
萬一,厄洛斯就是艾文森中將呢?
畢竟艾文森中將去世的消息太突然了,太蹊蹺了……而且,僅僅在艾文森中將去世後的一年,與他長相一模一樣的厄洛斯就出現了。
阿萊讓自己的想法嚇出來一身冷汗,一抬頭卻撞入一雙紫羅蘭色的絕美瞳眸中。
厄洛斯覺得阿萊的狀態很奇怪,他擔心地試了試阿萊的額頭,竟摸到雌蟲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汗。
“你不舒服嗎,阿萊?”
阿萊搖了搖頭,許久才抬起頭來“沒什麼大礙,應該是剛才聞多了你身上雄蟲信息素,受了些影響。”
“我先帶你去醫務室。”厄洛斯不放心想要扶著阿萊去找醫生看一下。
“不用。”阿萊用爪子推拒厄洛斯伸過來攙扶自己的胳膊“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雌蟲撐著厄洛斯的肩膀,臉上浮起揶揄的笑容
“雌蟲麵對形成的信息素是沒有抵抗力的,下午的繁衍課,你真應該好好學習一下。”
厄洛斯以前沒上過學,更不知道繁衍課學的是什麼內容,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門課隻是在教授雌蟲一些最基本的生理知識。
所以當厄洛斯看到被放在示教台上的是一隻渾身赤裸的雌蟲時,頓時驚成了一隻呆蟲。
示教台是一個方形的投影儀器,玻璃屏上有一道不斷擺動的藍色光束,雌蟲全身赤裸地躺在上麵,在藍色光束的照射下,下方的學員可以透過皮膚看清楚雌蟲體內的各種器官。
“為什麼是真蟲?”厄洛斯指著示教台上的雌蟲,驚訝地看向阿萊。
“因為要示範啊。”阿萊見怪不怪道。
“不是先學理論知識嗎……?”厄洛斯睜了睜眼睛,突然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示範?怎麼示範?”
“示範如何討好雄蟲,還有一些能讓雄蟲舒服的舉動與情趣,以及如何才能更快地懷上蟲崽方法。”阿萊看著厄洛斯有些呆木的表情,心想這隻雌蟲以前過得是有多單純。
對阿萊這種從小就能看到自己的雌父和其他雄父的雌奴雌侍赤裸跪在地上供雄蟲鞭打褻玩的雌蟲來說,眼前為了教學示範而結合的行為簡直是小兒科的東西。
厄洛斯看著示教台上坐著的赤裸雌蟲,雌蟲身後缺了一隻蟲翼,臉上卻沒有過多的表情。
厄洛斯有些好奇這隻雌蟲的來曆
“這隻蟲也是學院的教工嗎?”
“當然不是。”阿萊搖了搖頭,附在厄洛斯的耳邊道“那隻雌蟲是從學院外麵找來的,很可能是哪個貴族雄蟲家裡的雌奴。”
“背後有家族的雌蟲對自己的的名聲還是很看重的,咱們學院裡的雌蟲尤甚,這種教學會被刻錄成教材供學員傳看,很少會有雌蟲自願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