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媽一拍手,“對對,小羅說的對,是得給礦上一個交待,不然等回去了問老丁怎麼樣了,我們啥也不知道,這哪兒行?這說明我們工作沒做到位。”
席北戰和邵陽幾個保衛科的同誌對視一眼,忍不住嘴角抽搐。
你們做啥工作了?光顧著看熱鬨了。
不過這熱鬨嘛,看,也不是不行。
提議全票通過,幾人紛紛騎上車衝向中部醫院。
平安中部和平安西部都有醫院,接待的病人基本上全是礦上的職工,不管哪個礦的,隻要是職工看病單位都給報銷,老丁是五龍礦的工人,送醫院肯定也是就近送,他家離中部醫院最近,肯定是送這兒來了。
羅鈺幾人到時,老丁和他媳婦已經被送進搶救室了,搶救的錢還是許主任和吳主任湊上的。
許主任和吳主任被丁梅的事鬨的心力交瘁的,兩人站在走廊上低頭不語,直到羅鈺一群人到了,兩人才抬頭看向他們。
“你們咋來了?”
羅鈺緊皺眉頭,擔憂地看了眼搶救室,“我們怕你們身上帶的錢不夠,就過來看看,彆再因為錢救搶不及時出啥意外。
老丁家現在已經夠難的了,可千萬彆再出彆的事兒了。”
席北戰幾人看了羅鈺一眼,紛紛點頭。
還是羅鈺腦子反應快,咱就是來看熱鬨的也不能直說,怎麼也得編個好點的理由才是。
吳主任還挺欣慰,拍了拍許主任的肩膀,“老許,你們這位小同誌覺悟挺高啊,幾位大姐和這幾個保衛科的同誌也是明白人,你可真幸運,能有這麼高覺悟的下屬。”
許主任笑笑,轉過身翻了個白眼兒。
還覺悟高,明明是來看熱鬨的好吧!
羅鈺她就不說了,幾位老大姐哪個不是在一起待了三十多年的老同誌了,誰不知道誰啊?
許主任轉過身又瞪了眼席北戰。
還有他,彆以為她不知道這小子就是個妻管嚴,羅鈺想乾的事兒這小子肯定都依著她,彆說來看熱鬨了,就是沒熱鬨,為了羅鈺高興,他也得整點熱鬨出來讓她看。
席北戰看許主任直拿眼睛白他,還納悶自己啥時候得罪這位大主任了呢。
正在這時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從裡麵直了出來。
“誰是患者家屬?”
羅鈺和幾位大媽以及席北戰和幾個保衛科的同誌動作一致,飛快往後退了兩步,一下就把吳主任和許主任給讓到了前麵。
吳主任和許主任臉同時一黑,沒好氣地瞪了幾人一眼,又同時無奈歎氣,不得不上前道“患者是兩口子,我們兩個一個是街道辦的,一個是五龍礦婦聯的,大夫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老丁他們怎麼樣了?”
大夫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戴著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的,先是好笑地瞅了羅鈺和席北戰幾人一眼,又笑咪咪地看向了吳主任和許主任。
“兩位患者沒啥大事兒,就是氣急攻心才暈過去的,休息一會兒,再等一會兒人就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