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節返鄉,我總會將貓寄放在小張家中,貓非常喜歡小張,因她會將其當主子供奉,三餐有現煮的雞肉雞湯,吃飽了,若碰上好天氣,還會坐在陽台的沙發上,將它抱起來做一場陽光底下的“馬殺雞”。
我則不然,我在貓麵前會顯露出人類的威嚴,若貓過分調皮,挨打是免不了的,貓每次做錯事,隻消看我臉色,便會驚恐逃竄,躲到床底下,如同躲避生人的孩童。當然我也不是往死裡打貓的暴力份子,頂多是拍幾下頭,將其送入貓籠禁閉半天。真將貓打哭,我是不舍的。
我會養這隻貓,說來還和阿玲有關,101novel.com17年初,有次朋友因貓毛過敏,打算把家養的藍貓送人,我便問阿玲想不想養,阿玲先是不要,翌日又改變主意,問我貓咪還在嗎?可是藍貓已經找好下家了。
既是如此,不如另找隻貓給阿玲吧,於是我便買下這隻貓,放在小張家養了兩個月,之後告訴阿玲,又有貓咪可以領養,是否需要?大概察覺到是我有意為之,阿玲拒絕了,於是我便自行將貓接下了,不知不覺就過了三年。隻要繼續養著這隻貓,我便會記得關於阿玲的事情。
阿玲後來也養了貓,一隻橘色土貓,一隻英短藍貓,我追求她的時候,每個星期都會送一束花,後來她很不高興,說送的花總是沒幾天就死。然而她和我絕交後,也時常買些多肉植物放辦公室養,據我觀察,多半都活不長,說不定她是天生植物殺手,幸好對動物沒有這方麵天賦,她的兩隻貓至今生活得很好。我想哪天我家的貓能和她的兩隻貓一起生活就好了,當然也隻是想想,不過當我抑鬱的時候,我會把這些話說給貓聽,貓是聽不懂,無奈地喵嗚幾聲。
而因為疫情的關係,原計劃在二月接回的貓,依然在小張家生活,小張拍了視頻給我,說是近來種了貓草。常見的貓草是大麥或小麥的嫩苗,日本有個號稱促進消化的產品“若葉青汁”,用的就是大麥嫩葉,我曾喝過一次,一股普通的青草味,想來生吃貓草也是類似的滋味。
種植貓草並不困難,用一個大大的塑料盆,裝滿水,撒下種子,一周左右就會長出綠油油的青草,我的貓在視頻裡,對著貓草東聞聞、西嗅嗅,最後終於下嘴開啃,甚是憨態可掬,在樂府詩裡有豪邁的“風吹草底現牛羊。”若是換個婉約派詩人窺見吃草的貓,大概能寫出場景類似,但氣質截然不同的詩句吧。
看完視頻,我在淘寶上也買了貓草,一份隻要12大洋,比加工成莫名其妙的“若葉青汁”要便宜得多,若是順利,等貓回家,也可以吃上新鮮的貓草,我還可以送一些給阿玲家的貓,這個自然是發生在童話裡的事。是的,某天,我一定會寫一個童話,三隻貓高興地玩在一起,吃著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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