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熹早就聽人說過薑家的八卦。
聽說薑星河在薑家的處境很難堪,親爹不疼,後娘嫌棄,妹妹也以欺負他取樂。
就連他的爺爺奶奶,都對他態度冷漠。
隻因為薑星河的母親出身平凡,隻是一個小鎮上的女教師,且又去世得早。
沒有媽媽的孩子是根草,薑星河就成了那根野草,在薑家的處境跟黎熹在謝家差不多。
黎熹沒想到薑晴空這麼惡劣,竟然拿薑星河母親的遺像來威脅他!
“行,我答應你。”
得到黎熹的回複,薑星河這才問她“你需要我怎麼跟你合作?”
“幫我找個落腳點,租也行買也行,但隱私跟安保工作必須到位。”搬出謝家,黎熹得儘快有個自己的小窩。
單身女性獨居,安全隱患必須得落實到位。
黎熹死過一次了,她現在最稀罕自己這條命。
這事不難辦,薑星河一口應下。
黎熹又說“先陪我回趟謝家,我要回去取行李,缺個打手。”
謝家就是個豺狼窩,黎熹可不會蠢到孤身一人回去。衣服她可以不要,但她的電腦和各類證件還在謝家,必須去拿。
薑星河直接被氣笑,“你要我給當你的保鏢?黎熹,你彆太過分。”
薑星河自黑道“我好歹是薑家太子爺。”
“那麼,太子爺。”黎熹淡定道“想要回你母親的遺像,就跟我去謝家。”
“算你狠!”
薑星河先騎車回了趟公寓,打算回家換一套方便乾架的行頭,卻在地下車庫碰到了住在他隔壁的收租哥。
收租哥賊有錢,整棟公寓樓都是他的,但他出行卻開著一輛低調的比亞迪電動汽車。
收租哥或許是個環保愛好者。
“縝哥!”
薑星河抱著頭盔朝顧縝跑過去。
顧縝手裡拎著一份外賣,剛從車上走下來。
被薑星河叫住,顧縝側身朝他投來一個冷淡的眼神,就大步走向了電梯間。
薑星河的腿比顧縝短一截,他拔腿追上去,笑眯眯地問“縝哥,咱們這棟樓還有空房子吧。”
“我有個朋友家裡出了點變故,急需租房子”
顧縝按下電梯關門鍵,輕聲打斷他“來曆不明的人,不租。”
薑星河下意識說“是我的朋友”
顧縝不說話,就目光平靜地盯著他。
薑星河頓時就有逼數了,收租哥這意思是在說你算什麼東西?
薑星河琢磨過味來,尷尬地用手不斷地摸頭盔,在心裡將黎熹又數落了幾句。
這時,手機鈴聲偏偏又響了,還是黎熹的電話。
薑星河趕緊接了電話,低聲朝黎熹發脾氣“黎熹,姑奶奶,又有什麼吩咐?”
電話裡,黎熹說“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再回謝家,你先幫我找找房源。”
“知道了知道了!”
不耐煩地掛了電話,薑星河撇嘴咕噥一句“倒是很會使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