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熹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打女人的男人,也可以形象光芒萬丈。
助理小苑見謝嬌月竟然被打得鼻子流血,她真是又驚又怒。
“嬌月姐,你還好嗎?”
“張哥呢?他怎麼還沒回來啊!”
這個關鍵時刻,謝嬌月的保鏢張賀全竟然不見了!
沒看到張賀全的身影,謝嬌月也勃然大怒,忍不住朝小苑低吼“給姓張的打電話!”
“他是保鏢!雇主被人欺負了,他人在哪裡!”
“讓他立馬給我滾過來!”
關鍵時刻,保鏢竟然掉鏈子了,她爹這是上哪兒找的混賬保鏢!
助理小苑趕緊解釋“張哥剛才突然尿急,跑去小解了。”
真是懶人懶馬屎尿多!
“來了!來了!”張賀全踏著虛浮的步伐,邊提褲腰帶,邊朝保姆車這邊奔過來。
見謝嬌月竟然受了傷,被人打得鼻子流了血,他火冒三丈,扯開嗓子就吼“哪個混賬東西竟然敢傷謝小姐!”
“小苑!”
“是誰打的謝小姐!”
撒泡尿的功夫,雇主就被人打得鼻子流血了。
如果謝明宗知道這事,還不得剝奪他的工作?
小苑趕緊抬手指了指站在遠處的年輕男女,告訴張賀全“張哥,就是那個男人打了嬌月姐!”
張賀全沉著臉望過去。
看清顧縝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張賀全立馬認出這小子是之前在品酒區碰到過的青年。
“是你啊!”
“小老弟。”張賀全下意識抽出腰間的電棍,神色陰霾地走向顧縝,他威脅顧縝“你打了我們謝小姐,總得給我說法。”
“給不出說法的話,哥哥隻能狠心一回,讓你嘗一嘗電棍的滋味”
張賀作勢舉起手中電棍。
顧縝二話不說,直接一個乾淨利落的側踢腿,一腳踹飛了張賀全。
是真的飛了出去!
張賀全的身體呈拋物線摔飛出去,屁股先落地。刹那間,張賀全隻覺得屁股後麵骨頭都摔得裂開了。
他躺在地上,疼得當場失去了知覺。
“”
顧縝彎腰撿起張賀全落在地上的電棍。
他抬起皮鞋踩在張賀全右肩上,掄起電棍就往張賀全小腹位置戳下去。
“啊!!!”
張賀全疼得哭爹喊娘,叫聲要多慘烈就有多慘烈。
顧縝全程神色不變,他一雙黑眸死寂沉沉,猶如一潭死水。
那副淡然鎮定的模樣,像是見慣了生死的屠夫。
關掉電棍的電流開關,顧縝虛心請教張賀全“告訴我,被電棍擊打是什麼滋味。”
張賀全哭著說“渾身麻木,瞬間無力,身體完全喪失了控製力。”
收回壓製住張賀全肩膀的那條腿,顧縝表示受教了,“多謝告知,今天又學會了一個小知識。”
說罷,顧縝又手握電棍,垂眸朝保姆車那邊的謝嬌月看過去。
謝嬌月早就被嚇得目瞪口呆。
見顧縝朝自己望過來,謝嬌月恐懼地縮了縮嬌軀。
“謝小姐。”
被顧縝點名,謝嬌月身軀一抖,嚇得不斷地囁喏紅唇。
顧縝很滿意她的反應,他認真教育謝嬌月“以後想找黎熹聊天,還請態度放尊敬點。”
“張口閉口喊人站住,動不動就丟東西砸人,那是瘋子做派。”
“如果有病,就要趁早去精神病院治療。”
“再讓我知道你對著黎熹發神經,我願意免費幫你尋找精神病院,給你介紹最好的精神醫生。”
“我還願意幫你支付住院費和治療費,等你什麼時候治好了瘋病,就什麼時候出院。”
說完,遲遲沒聽到謝嬌月答複,顧縝歪了歪頭,沒什麼耐心地問“謝小姐,你是耳朵也聾了,聽不見我說話嗎?”
謝嬌月害怕地吞了口唾沫,忙不迭地頷首說“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多注意。”
得到謝嬌月的保證,顧縝將那電棍一收,揚手就丟到了懸崖外的汪洋大海。
他轉身走到黎熹身旁,溫柔地握著她的手,“走了。”
黎熹盯著此刻正握著她手指的那隻手。
這雙手,看似修長纖細,卻長滿繭子。可能是拿多了手術刀,可能是拿到了彆的東西。
總之,它看上去細細的,但打起人來卻威風凜凜。
猶豫了下,黎熹張開五指緊緊扣住了顧縝的左手。
察覺到黎熹的變化,顧縝輕聲哄她“彆怕,我不打你。”
黎熹“我知道的。”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打女人的男人,也可以光芒萬丈。
見顧縝牽著黎熹的手離開,謝嬌月這才緩過神來。
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根本站不起來。
小苑倒是很快鎮定下來。
“嬌月姐,來,我扶你上車。”
謝嬌月在小苑的幫助下才順利站了起來。
鑽進車廂,謝嬌月一屁股癱坐在車座上,這才心有餘悸地罵道“黎熹這是去哪兒找的個神經病!”
“一個薑星河!一個姓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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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開謝家後,怎麼儘交一些奇葩朋友!”
小苑是認識黎熹的。
但她記憶裡的黎熹,跟現在的黎熹很不一樣。
“我記得黎熹以前挺沒存在感的,每次我去謝家接嬌月姐的時候,她都安安靜靜地站在你身後,都不怎麼說話。”
“你受了傷,受了委屈,她比我還要心疼在意。”
“可今晚那個男人都把你鼻子砸出血了,也沒見她關心下你。”
“難道她以前的乖巧懂事都是裝的嗎?”
“你懂什麼!”謝嬌月冷笑道“她這是翅膀硬了,以為離開了謝家,順利巴結了顧老爺子,就真的能一飛衝天了!”
“還說什麼要勾引顧淮舟”
“我看她是勾引不了顧淮舟本尊,就找個替代品!”
“以為隨便找了個姓顧的男人,就是顧太太了?”
她要讓黎熹睜大狗眼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顧太太!
“先送我回家!”
她今晚要就要回家跟父親商量下逼顧老爺子同意顧淮舟娶她的事。
“那張哥”
“管他死活做什麼!”
“虧他還是個保鏢!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嫌棄地瞥了眼躺在地上疼得直哼哼的張賀全,謝嬌月最後還是對小苑說“把他弄上車,送去醫院,可彆疼死在這裡了。”
她好歹是雇主。
張賀全真的死在這裡,她照樣脫不了乾係。
小苑趕緊跟另一個開車的助理一起跑過去將張賀全扶上了車。
謝嬌月見張賀全還沒昏過去,眼睛還睜著,便挖苦他“你真的是專業的保鏢嗎?我爸爸運氣可真好,淘了你這麼個窩囊廢給我當保鏢。”
聞言張賀全苦笑不已,他說“嬌月小姐可彆這麼說,我跟你爸爸可是從小拜把子的兄弟。”
“在他還沒發達之前,我倆是一個工廠的打工仔。他窮得沒錢吃飯的時候,那都是我拿生活費養的他。”
“咱倆不是兄弟,卻親如兄弟,你去告狀也沒用。今兒算我倒黴,碰到了硬茬。”
張賀全揉了揉酸脹悶痛的腹部,咬牙切齒地說“那小子是個練家子,身手不一般,比我遇到的所有保鏢都能打。”
謝嬌月根本不相信張賀全跟謝明宗是拜把子的兄弟,全當他是在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