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黎熹的回應,顧淮舟更加放肆,他剛要伸手去攬黎熹的腰,就被黎熹無情推開。
“讓你吻了十秒,彆得寸進尺。”黎熹渣言渣“再吻就得另外加錢了。”
顧淮舟“”
趁顧淮舟恍神的瞬間,黎熹拿起包就溜下了車,留下顧淮舟坐在她的座位上,一臉回味。
黎熹剛回酒店,就被守在走廊的薛霓抓住胳膊,“這麼快就完事了?”
黎熹哭笑不得,“瞎說什麼,我倆什麼都做。”
指著黎熹亂了的口紅,薛霓陰陽怪氣地笑話她“哦對,是我冤枉你了,你隻是被寒風吹亂了口紅。”
黎熹“也就隻親了個嘴。”
“你倆不是分手了?”薛霓似笑非笑,“可能每個地方風俗習慣不一樣,我們村裡分了手的男女是不會接吻的。”
“感情分手隻是你倆py的一環是吧。”
黎熹被薛霓揶揄得心虛不已,她趕緊轉移話題,“你怎麼還不睡?等我做什麼?”
“咱倆今晚一起睡唄,一起吃瓜啊。”
謝嬌月的事在網上鬨得沸沸揚揚,黎熹今晚一直跟著顧淮舟轉,都沒時間上網衝浪。
反正沒事做,黎熹就答應了。
深夜,姐妹倆擠在一個被窩衝浪聊八卦,而身為八卦主人公的謝嬌月,此刻卻是叫苦不迭。
被褚旭的人從顧家莊園側門趕出去後,謝嬌月也顧不得喊冤,趕緊背著背包鑽進向陽山。
當務之急是儘快跑到安全的庇護之所,再想辦法給她哥打個電話求救。
哥哥認識很多有門路的人,他們一定能幫助她逃出國。
謝嬌月最後決定前往山頂的道觀尋求幫助。
她想著道士們都是修道之人,他們不一定會上網,十有八九並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犯下的罪行。
去跟道士們借電話,指定行的通。
月色下的叢林小道,就像是一條銀色的發帶,蜿蜒又靜謐。
謝嬌月埋頭朝著山頂爬去,約莫一個小時後,她瞧見了一座亭子。
大腿疼得厲害,謝嬌月想要去那亭子下麵坐著休息片刻。可越靠近那亭子,她就越覺得古怪。
那亭台的座椅上,似乎坐著一個人。
真的是人嗎?
儘管謝嬌月不信鬼魂神明一說,卻還是被鬼神之說嚇得心裡發毛。
人都有反骨之心,越是怕什麼,就越想要探個究竟。
謝嬌月壓下心裡的恐懼走向那亭子,來到亭下,她這才完全看清楚那東西的真容。
那的確是個人。
嚴謹點說,那是一個壯年男性,他穿著一件黑色衝鋒衣,腳邊擱著一個黑色登山包。
男人正抱臂靠著欄杆假寐,漁夫帽蓋在他的臉上,擋住他的真實麵貌。
確定對方是人不是鬼,謝嬌月不禁鬆了口氣。
她剛想悄無聲息地離開,就聽見那人開口,語氣莫測地問“向陽山美不美?”
這是什麼問題?
還有,這聲音好熟悉啊。
“就永遠地沉睡在向陽山,去陪我妹妹吧。”
妹妹?
謝嬌月豁然轉身,正好看見男人拿下了臉上的漁夫帽,露出一張剛毅冷峻的臉。
“曾岸哥!”謝嬌月花容失色。
認出此人正是曾悅的哥哥曾岸後,謝嬌月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跑!
曾岸肯定是來替他妹妹報仇的!
死亡的恐懼感令謝嬌月暫時忘掉了大腿上的傷情,她拿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跑起來。
可她剛跑開不過五六米,後背便被硬物擊中。
“啊!”
謝嬌月撲倒在地。
感受到後背肌肉疼得劇烈,她反手去摸後背,才發現自己的背後竟然插著一把刀!
盯著手指上的熱血,謝嬌月結結巴巴地求饒“曾岸哥,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要害悅悅的”
“閉嘴!”曾岸拔出謝嬌月背後的刀,將謝嬌月翻過身來,又一刀利落地揮向謝嬌月那張漂亮的鵝蛋臉。
直到飆起的鮮血覆蓋在謝嬌月的眼睛上,天空中的銀月都被染上了血色,謝嬌月這才後知後覺伸手去摸她的臉。
然後,她便摸到了一塊翹起來的血肉。
“啊,我的臉啊!”
她的臉,完全毀了
“謝嬌月,悅悅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可你卻找人侵犯她!”
“她抑鬱自殺後,你竟然還能厚著臉皮來幫她辦葬禮,你簡直比蛇蠍還要惡毒!”
“你這麼惡毒的女人,坐牢都是便宜了你,你就該不得好死!”
曾岸跟妹妹曾悅相依為命,妹妹就是他咬牙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
如今得知妹妹生前的遭遇全都是謝嬌月的陰謀,曾岸如何能忍?
“謝嬌月,你給我去死!”
曾岸有一米八五的個子,他身體強壯如牛。
在他麵前,謝嬌月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她隻能睜著一雙恐懼捂住的雙眼,看著曾岸將長刀插入她的胸口,刺穿她的心臟
據說人在死之前,能看到走馬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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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生前種種從眼前迅速掠過,最後定格在顧淮舟臉上。
這一刻,謝嬌月終於意識到顧淮舟‘好心’放她離開顧家莊園的真正用意了。
他是故意要借曾岸這把刀殺了她!
可謝嬌月明白得太晚了。
血越流越多,謝嬌月最終死不瞑目。
曾岸站在小道上,眼睜睜看著謝嬌月咽氣,他掏出香煙抽了兩根,接著站起身,走回亭子,從背包裡掏出電話撥通了110。
“你們好,我要自首”
另一邊。
尋找薑晴空無果的謝行雲,隻能憋著一口氣回了摘星娛樂大廈。
眼見網絡上關於公司和謝嬌月的負麵熱度越來越誇張,謝行雲緊急召開高層會議,商議如何扭轉公司輿論跟口碑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