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珠歎了口氣:“你個傻孩子,那景王雖說一表人才,這京中也有不少的閨閣小姐傾心。
你瞧見他對哪個女子和顏悅色過?據聽說他府中連個女婢都沒有。
有人傳言,他或許是個斷袖,也可能有隱疾,不能人道!”
柳菲菲一副驚訝之色:“不都是道聽途說嗎?流言不可信!”
“你啊你!這件事情絕非空穴來風!再說那林公子對你也算是癡情一片。
他性格溫潤,溫文爾雅,才十九,如今已是從六品翰林院修撰了!前程一片大好!”
“而且娘就你一個孩子,不希望你遠嫁,你在京城中,有你舅父們給你撐腰,也不怕!”
柳菲菲自然是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娘,為何是舅父?不應該是祖父嗎?”
吳玉珠歎了口氣:“你祖父今日並沒有替你撐腰,他知道你的心意,卻任由這件事情發生,你可知這是為什麼?”
柳菲菲搖了搖頭,本來祖父若是說出自己認了戶部尚書夫人為義母,這件事情就會迎刃而解,量他戶部尚書也不好反駁,他卻未做任何辯駁。
“當然是為了沈心兒那個賤人!你祖父希望你那庶妹比你嫁得好!”
吳玉珠瞧著她似乎被驚嚇住,握緊了她的手:
“那夜,我去書房找你父親,發現她偷偷摸摸進了你祖父的院子,而後裡麵就傳來了那種男女歡好的聲音。”
柳菲菲捂住嘴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菲菲,這件事情要保密,如今皇上已然賜婚,你就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你相信娘,那林呈俊是個可托付之人。等你嫁出去之後娘會和你爹和離!”
柳菲菲頓時明白了自己娘的良苦用心,抱住她小聲嗚咽起來。
另一邊:
三人已經散會。
柳岩鬆正摟著沈心兒。
“老爺,您瞧瞧姐姐今日火氣可真大,將我臉都打腫了!我明日可怎麼見人嘛!”
柳岩鬆很是心疼,拿著剝了殼的雞蛋在她臉上滾著。
“老爺,您輕點!”
柳岩鬆放下雞蛋:“如今這對牌鑰匙已經在你手上了,再也不用受她的氣了。”
“是呀,姐姐也太小氣了些,哪個男子出門在外不帶個幾百兩銀子的!”
說著拿起桌上的賬本,準備翻看。
柳岩鬆就喜歡她順著自己,握住她的手,將賬本扔到一旁:“今夜如此良宵,怎可浪費?”
沈心兒嬌嗔道:“老爺,今夜可是除夕,按理說您是要去姐姐房中的!而且,我臉上還有傷,怕是不方便呢!”
話雖這樣說,卻與他貼的更緊了。
“你好香呀,是梅花的味道?”
“知道老爺喜歡,我就抹了些香膏在脖頸!老爺您再聞聞!”
笑靨如花地凝視著他,眨動星眸,暗送秋波,不,明送秋波!
“你這個小妖精!”
“老爺,您真壞!”
屋裡響起了少兒不宜的聲音。
…………
此處省去一萬字,大家自行想象!
另一邊兩母女躺在床上,柳菲菲欲言又止。
吳玉珠拍了拍她的手:“彆擔心,你父親不會去娘的永安院,他一顆心都在那沈心兒身上。
娘若是知道他是這等人,娘就是死也不嫁,咱們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有一個尊重你的夫君。”
“菲菲你聽娘的,婚後和呈俊好好過,他若是問你與景王的事情,你就坦誠相待,不可有所隱瞞。若是他不問,你便當做什麼都未發生過,明白嗎?”
柳菲菲飽讀詩書,這些道理自己當然是知道的。
“娘,您放心吧,我想通了,您說得對,即便我等景王一輩子,他也不會看我一眼,我大好年華,為何要浪費在他身上?”
我會讓他後悔今日的做法,讓他一輩子痛苦!你不是誰都瞧不上嗎?那就讓你孤單一輩子!
這句話她在自己心裡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