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拂來從牢房回來後,就召來剩餘的幾個家丁仆人,將計劃一一告知。
大家情緒都很激動。
“劫獄?難道國公爺他們沒有亮明身份?”
“誰這樣大的膽子!竟敢將國公爺下獄,怕是不想活了!”
“直接找縣令,讓他放人!”
“對,還有我們的人必須全部放出來!”
“這縣令也真是的,我看他這官位是做到頭了。”
……
議論聲不斷,各個麵紅耳赤。
拂來歎了口氣:“你們聽我說,如今國公爺與四爺二人身受重傷!我擔心若是再拖下去,他們會挨不住!”
眾人一聽這話都噤了聲。
片刻後,有人說到:“莫非國公爺得罪了硬茬?”
“這窮山僻壤的,他們若是堅持國公爺是冒充的,可如何是好?”
拂來拍了那人一下:“你說的很對,所以咱們眼下唯有劫獄,先保住國公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頭,你說怎麼做吧?我們都聽你的!”
於是乎,寅時剛過。
“著火了!著火了!”
一聲尖叫聲吵醒了正在昏昏欲睡的獄卒。
兩人打開牢房的大門一看,外麵濃煙四起,根本就看不清發生了什麼?兩人對視一眼。
腦袋裡閃現出同一個念頭:有人要劫獄!
準備將大門關上,四個家丁衝了過來,直接套上麻袋,對著二人拳打腳踢!
牢房內的獄卒自然是聽到了聲音,端起油燈向前走去。
“嘭!”獄卒被一棒子打倒在地,暈了過去。
是拂來,他摸索著從獄卒的腰間取出鑰匙,一路來到關押慎國公們所在的地方。
“啪嗒!”鎖鏈掉落的聲音。
慎國公與劉文勳欣喜至極,出來時,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想到景王,慎國公咬牙切齒:“讓人將牢中所有的人全部放出來!唯有如此,咱們才能安全逃跑!”
牢裡不乏有一些窮凶極惡之輩,全部放出來,想必也夠景王忙活一陣了,不能直接殺了他,就給他添些堵!
坐上馬車,就等待卯時的到來!
大牢中的三位獄卒本是昏厥的,犯人出來後一人踹一腳,竟將三人給活活踹死了,不僅如此,三人的衣服都被扒光了。
“嘿!要不說,老子今年走運呢!這還搜刮了十多兩銀子!”
一犯人沾沾自喜。
卯時剛到,城門打開,慎國公幾人就出了城門,一路疾馳。
“爹,銳兒怎麼辦?”
慎國公歎了口氣:“他已然是個殘廢,我們如今自身難保,帶上他亦是拖累,讓他自生自滅吧。”
劉文勳什麼也沒說,緊緊的拽緊衣角,發誓這個仇自己一定要報。
慎國公瞧著他麵色慘白,出聲安慰:“銳兒的仇咱們一定要報複回去,你放心,我已經叮囑拂來,今日那兩個小子必死!”
一個時辰後,全縣亂成一鍋粥。
“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官兵?”
“出什麼大事了?兩個城門都封了!”
村中的百姓們議論紛紛,個個人心惶惶。
忽然一披頭散發之人衝進人群,大家一頭霧水,紛紛避讓。
官兵們衝了過來,那人情急之下拉住一婦人,掐著她的脖頸。
“彆過來,否則我就掐死她!”
婦人驚恐萬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看見她淚流滿麵。
官兵們有些著急,這人是殺人慣犯,本要押送至徽州的,如今若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再傷人,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