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擠出來一個笑臉，“我就是有點舍不得。”
她摸了摸楚凡的腦袋，“我們小凡長大了，也該乾一些自己喜歡的事兒了。”
楚凡感覺自己乾媽情緒好像不對，有點患得患失的，就好像上輩子聽到過的孕期抑鬱，看來自己有時間要多開導開導了，這要是靠楊震那老直男，能不能發現都是一回事兒。
“媽，您想把工作手續辦了，一會兒我還有事兒跟您說。”
工作指標是街道辦的，也不存在交接工作，所以辦起來很快，於莉接過證明的時候手都是抖的，這種事楚凡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他也是能理解的。
工作辦完傻柱兩口子就高興的離開了，楚凡拉著胡曼的手，“媽，今天晚上有個大人物要見我。”
“大人物？有多大？還能是大首長要見你？”
楚凡搖搖頭，“應該不是大首長，但我猜測應該是先生。”
胡曼猛的站起身子，“你說什麼？”
楚凡趕緊把她扶著坐好，“您能不能穩重點，怎麼還像小女孩兒似的，您這肚子裡還裝著我弟弟妹妹呢。”
“你彆打岔，你說先生要見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在北邊兒的時候，本來是要過幾天才能回來，那邊接到四九城電話，點名說要見我，這我才能早回來，能做到這事兒的人可不多，我估摸著最有可能的就是先生了，我認識的人裡邊兒沒人有這種本事。”他可不敢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兒說出來，這要是胡曼知道了，小姑就肯定會知道，那就等於全家都知道了。
胡曼臉上有點兒激動，“這可是件好事兒，在你這個年紀，能得到這份殊榮，以後都能寫進家譜了。”
楚凡趕緊安撫起胡曼，這情緒轉換的太快，對孕婦可不好，“您可彆激動啊，我就跟您說一聲，晚上5點部裡的龍部長陪我一起去，晚上我就不回家吃飯了。”
“去你的吧，晚上我回家就給你爺爺奶奶說，你小媳婦我也忘不了。”
楚凡笑臉一僵，這怎麼聽著像罵人呢，也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學會了沒有。
他一直在街道辦待到中午，陪著胡曼吃完飯這才回了分局。
分局門口的保衛室，兩個老爺子正在下棋，連楚凡進屋了也沒抬頭，“哎，你怎麼還悔棋呢。”劉老爺子手指著鄭老，發泄心中的不滿。
鄭老你彆看他打仗厲害，要說到玩兒腦子，兩個他都不是劉老爺子的對手，“我這叫重新布置陣地，誰規定我的兵隻能進攻不能後撤的？”
劉老爺子都被氣懵了，但又找不到話來反駁他，“你、你、你這不是耍賴嗎？”
鄭老爺子仰著腦袋，“不是你自己說的棋盤如戰場嗎？那我排兵布陣沒毛病啊。”
劉老爺子拉著看熱鬨的楚凡，“凡小子你給我評評理，他這哪是下棋，分明就是耍無賴，就這師父不要也罷，你把他踹了我再給你找個好的。”
“你放屁，彆在我徒弟麵前瞎說話，小心我把你年輕時候乾的糊塗事兒給抖落出來。”
楚凡眼睛一亮，這是有瓜啊，就是不知道甜不甜，正想往下聽了，鄭老的嘴已經被捂上了，“就我有是吧？你的那些破事挺光榮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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