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深有同感。
遇到一群不聽勸的熊孩子,能不傷心嗎?
他知道謝與慈他們這麼衝動,是為了軍功。
年輕人渴望軍功是好事,但這也太魯莽了。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現在就寫遺書是不是有點草率了?”黃光耀撓頭道。
“現在不寫,還有機會嗎?”周崇光怨念的目光。
還不是因為他們的衝動,現在他也隻能拿命護著他們了。
眾人:“……”
見他們不啃聲,周崇光也沒有生氣,臉上的怨念隨即消散,後背的傷口仿若都在瞬間痊愈,整個人透著霸氣昂揚的氣勢,從黃光耀手裡拿過槍支,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帥的一批!
“……”
其他人麵麵相覷,擔心出事,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廖方看著一個個跳下車,猶如下餃子的背影,神情愣愣的看向謝與慈:“姐,我們,走嗎?”
“嗯。”謝與慈伸手係著下顎的繩子,把帽子戴好,臉上的口罩和眼鏡都摘了,露出那張又仙又冷的麵容。
“姐,你心情不好?”廖方察覺到她身上躁動的氣息,探身問道。
“嗯。”謝與慈還是淡淡的一個字。
“怎麼了?是因為周隊?其實他不是針對你,他隻是想對他們大家夥的安全負責……”廖方想勸她不要生氣,周崇光不了解才會說這種話。
“不是。”謝與慈搖頭,歎了口氣:“我想回家。”
廖方:“……”
認識謝與慈,不認識謝與慈的人,從未見過她有任何軟弱的一麵。
她似一直在雲端,無論是當初優雅含蓄,遊走在名利場的君家大小姐,還是離開君家後,在考公綜藝,偵破驚天失蹤大案的考公學員,亦或者異國他鄉,一拳爆掉恐怖分子腦門的技術人員。
她一直是從容不迫,無所不能,所向披靡的形象。
也是現在,廖方才知道,家庭對謝與慈的重要性。
原來她一直是一個極度戀家的人。
廖方隱隱已經猜到,她走丟的二十年,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生身家庭的存在。
想回去,卻回不去,是何等的絕望,而她卻在絕望中等了二十年。
“……”
周崇光從車上下來,下麵已經等了一排的人,他們手裡揣著各種精良的武器,嚴持以待,翹首以盼,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見到周崇光,臉上的眉頭揚起,又朝他身後張望,看到楊虎,楊思延,黃光耀等人,並沒有看到那道他們期盼的身影,臉上似乎有些失落。
周崇光見他們一群人一個勁往他們身後瞅,不知道他們在找誰,上前開口道:“你們好,我代表h國組織……”
“刷刷刷!”對方的槍忽然刷刷抬起,對準了他的腦門。
“……”
周崇光滿懷壯誌,準備拉出組織高大上的形象和對方談判的腹稿戛然而止,卡在喉嚨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