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與慈隔著文字,都能想象鄭賢在醫院的情況有多糟糕。
她回複道:【明天下午我過去。】
陳柳靜:【這幾天醫院人挺多,你要是不方便就過幾天吧。】
詹友軍,楊思延,周崇光回來都住進了軍區醫院。
白山穀和莊一舟,大大小小的領導跑醫院跑得勤,謝與慈明天過來肯定得撞上。
陳柳靜知道謝與慈有一點煩幾個領導。
謝與慈知道她的顧慮,回道:【沒關係。】
鄭賢承受的是生命的崩塌,她這點煩,顯得微不足道了。
陳柳靜見她堅持要過來,讓廖方過去接她,想到她現在的名氣,還是不放心,道:【明天何局也要過來,不如讓他順路去接你?】
謝與慈直接打了兩個字:【免了!】
和領導一輛車子,神煩!
陳柳靜:【……好吧,那就和廖方一起過來。】
謝與慈應下,給廖方發了消息,又和陳柳靜聊了幾句,才結束了話頭。
謝蓮給她熱了飯菜,吃了晚飯,一家三口出門散步。
夜色中,燈影失蹤了,月色微光,能清晰看清腳下的路。
走在鄉間小路上,謝與慈挽著謝蓮的手臂,偶爾歪過身子,去挽謝清的手臂,猶如小時候紮著兩條小辮子,蹦蹦跳跳那個女孩,來回扯著爸爸媽媽的小手一樣的簡單快樂。
走著走著,天地似乎都變得異常安靜,謝與慈不經意抬頭,看到了頭頂的夜空,看到那一抹清月,淡淡的,缺了一角,卻有清風朗月的意境,和她幼時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後來的很多年,曾有人告訴她,月亮圓的才好看。
謝與慈卻道,淡淡的,不完整的,最有意境。
倘若現在有人告訴她,月亮是圓的才好看,她會點頭,是的。
曾經的堅持,是她希望能被成全,之後的不堅持,是她懂得成全彆人的希望。
昱日清早,一家人洗漱後,吃了早餐,坐著謝清的小三輪出發上山。
因為要載山泉水,車上放了不少水桶,謝蓮坐在前麵,謝與慈和幾個水桶擠在一起,並沒有著急打開p直播。
那道泉口在半山腰,車子停在山腳,三個人提著水桶爬上山。
大約二十幾分鐘後,三個人才抵達泉口底下。
謝清率先爬了上去,朝下麵的謝與慈伸出手。
謝與慈攀上他的掌心,輕而易舉的爬了上去,又朝謝蓮伸出手。
謝蓮擺手讓她走開,讓她爸爸拉她。
“媽,我現在有神力,你彆擔心摔啊。”謝與慈堅持朝她伸出掌心。
謝蓮:“……”
那些新聞她也看了,自己女兒她當然認得出來。
不過她是一點不相信,謝與慈能把那些人打得這麼嚴重,肯定是他們有意誇大事實。
“我要是摔了,你也得摔,不行,讓你爸爸來。”謝蓮不讓她胡來。
這麼高的坡,摔下來可不輕。
謝與慈:“……”
“好吧,我隻是想牽牽你的手,我們搭一下手?”謝與慈現在慣會撒嬌。
謝蓮拿她沒辦法,朝她伸出手。
謝與慈握住了她的掌心。
謝蓮的手掌粗糙厚實,溫軟有力。
謝蓮察覺到她臉上的笑容燦爛如花,有種不祥的預感,想撤回手時,手腕忽然被拽住,整個人騰空而起。
謝蓮:“!!!”
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