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一股熟悉的熏香鑽入鼻尖,胸膛被什麼輕輕覆蓋著,還有一隻不安分的手在她臉上遊移,落落舒手攬住身上壓著的那副柔軟身軀,微薄的唇瓣輕啟,
“在人家的地盤,你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仍是閉著眸,嘴上是這麼說,自己的手不是將人攬得緊緊的,她就是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喜歡摟著她這副柔若無骨的身軀。
二人彼此彼此,越娘幾乎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她身上。
外麵夜色如墨,房內燭光暖兮,兩個身影交疊在床榻上,總是能讓人浮想翩翩,可,奈何,在上的是個極其妖豔的女人,在下的是個清冷的精致美人,世間男子,何人見了不腹誹一聲,
可惜!
身下的女子膚白勝雪,長長的羽睫半垂著,微薄的唇瓣不見一絲血色,帶著無力的蒼白,越娘唇角微勾,
“瞧這小嘴白的,姐姐給你添點顏色。”
驀地掀開眼簾,她的唇已經覆了下來,房門不合時宜地從外被人打開,那人怔在屏風處,顯然被這幕嚇得不輕。
也不著急推開身上的人,落落抬手給她重新戴上寬帽,再慢條斯理地起身。
她在床沿坐定,看著擰眉立在那的江亦行,扭頭狠狠地瞪了眼身邊人。
越娘諂媚一笑,轉身就走,“你的餘毒已清,好好養著。”
落落安睡時,她已經施針排毒了。
進門的那一瞬,乍見床上這兩人,江亦行麵上一緊,當下不知該留還是離開,事實是,他留下來了,眸子死死地盯著落落,讓人發寒。
“咳……”
清了清嗓子,落落隻覺心臟有種做賊心虛的亂跳,
“我……”
“咳……”
她咳得厲害,小臉乍白,江亦行上前捋著她的脊背,忽然,一口黑血湧出,猛地吐了一地,有人貼心地給她擦拭了嘴邊的血,又遞了水讓她淨口。
“怎麼樣?”
抬眸,那雙溫柔如斯的眸子夾雜了異樣的光芒,多少對她這個救命恩人是有些擔憂的,
“沒事。”
吐了那一口黑血,落落感覺身心舒暢了,看來這便是越娘口中說的餘毒。
靜默無言,空氣中有種莫名的尷尬,都怪那個狐媚子,儘惹事,誰瞧見不往那方麵想,無所謂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
落落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真是有些餓了。
沒有得到回複,抬眸去看,江亦行已經轉了身出去。
不多時,他又折了回來,將托盤裡的燕窩雞絲粥和幾碟小菜擺放在桌子上,“姑娘,請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