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看錯吧?”
揉了揉眼睛,黎湘簡直不敢相信麵前的東西。
狹窄的屋內擺放了關於她大大小小的照片,準確來說是有關於司湘的,更有關於她黎湘的。
日常,學習,生活,工作各個方麵,不分地點和場合,甚至在還是司湘的時候那些照片裡麵記錄著她從小到大成長的點滴。
如果把霍岐山的愛比作一棵樹,黎湘隻需要澆一滴水,樹就會在任何嚴酷的地方頑強生長。
最終越長越大,結出最甜美的果實,送給她。
可是為什麼,明明相愛的兩個人現在會變成這樣。
“阿湘。”低磁的聲音突然蕩入黎湘耳邊。
隨即她的背後落入一個堅硬的懷抱。
溫暖的氣息灑在她頸部,癢癢的,帶著濃鬱的酒氣“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啊……”
霍岐山臉色微紅眼神迷離,仿佛自己還在夢中一樣,他努力克製“小禮不是我的孩子,他不是……”
“你為什麼不質問我,你是不是心裡沒有我了。”他這話說的委屈,黎湘推開他,往後走了幾步,兩人保持距離。
“霍岐山,你喝醉了……”
“不!我沒有,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司湘我是愛你的,但是你為什麼要害死我母親啊!
霍岐山一把將她撈入懷裡,哭訴“你知道我心裡多痛苦嗎?”
“砰!”門突然被踹,宋柔滿臉震驚,尖叫“你們在乾什麼!”
……
觀禾莊園內。
要去營救的隊伍已經整裝待發。
厲靳深頭戴黑色短沿帽子,細碎的頭發有些壓在額頭上,一身黑色工裝,威嚴冷酷。
“厲哥,我們都準備好了,司族長說讓咱們先走,他稍後抵達。”林煬道。
“嗯,出發吧。”
“等等。”身後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往後看去,來者竟然是溫霽白,正扶著半個手臂都黑腫了的江枝。
“這是怎麼了姐?”見她這個樣子,江柏心疼的上前攙扶,卻不想手落了個空。
江枝眼眶通紅的看向厲靳深,她上前一步,他往後退一步,看見她的步伐,她疑惑問“靳深,你怎麼了?我現在身中劇毒真的好難受,很難受。”
“嗯。”厲靳深至始至終沒多憐憫她一個表情,嚴肅問“霽白,她這個樣子,你帶著做什麼。”
“枝枝,毒素侵入,怕等不到你們回來,索性帶著跟你們一起去尋解藥。”
“不隻是尋解藥,我們首要目的是找姐姐。”一旁站著的林煬雙手環臂,突然飄來這句話。
“林煬你覺得我身上的毒是拜誰所賜,黎湘跟那夥兒給我下毒的人是一起的,你覺得是我的威脅大,還是她的。”江枝聲淚俱下哭訴,人越是在生病的時候越需要安慰。
現在厲靳深對她這樣的態度,林煬又說這樣的話,無疑是往她傷口上撒鹽。
“大家要是不相信等找到黎湘,大可以看看她有沒有中毒,我跟那夥兒無仇無怨,我知道黎湘向來不喜歡,可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
我見由憐的江枝贏得了不少隊員的同情,平時跟一群大老爺們一塊的壯漢,哪裡受得了她這樣,紛紛站出來說話
“是啊,現在江姐中毒最深,黎湘還不知道現在在哪快活呢。”
“你們還記得不,江姐說黎湘跟著那夥人詆毀她,還狼心狗肺的在江姐救她的時候倒打一耙。”
“對啊,對啊,現在人中毒成這樣,就算是之前做了點錯事也不能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