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傭大致掃了一眼猶豫道“二爺,真的要念嗎?”
“念。”
厲靳深一身黑色西裝雙腿交疊。
他神情黯淡,聲音低沉,摸著手中那顆早已光滑的訂婚戒指。
不知怎麼的,今日心中格外煩躁。
“咳咳……”,家傭心虛的掃了眼在座的大佬,清了清嗓子。
上班嗓子疼很正常,要想慷慨激昂得另外加錢。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探此日梨花灼灼,於值此良辰。”
“吾與吾愛將於八月一日,城牆之畔,共結連理之好。
城牆巍巍,見證吾等深情,共襄盛舉,新婿樊季雪……”
“樊季雪?就他?”
霍岐山立即抓住了重點,“那個天天抱著個軀殼的樊季雪,現在居然要舉辦婚禮?”
“跟誰舉辦?莫不是他那個屍體?”
“應該就是把姐姐帶走的那個人,那日我們見過他。”
林煬抿唇,想起那個病態的男人,眉頭不由得皺起。
沒等家傭接著出聲,厲靳深忽的把手中杯子擱在桌上發出“啪嗒”聲。
聽著這動靜,眾人同時看了過去。
“回他的話,不去。”他神色冷峻,顯然一副不想聽下去的表情,低沉的嗓音透露著不悅。
就是他,把湘湘給弄走了。
居然還敢恬不知恥的送來請柬,聒噪!
“聽到了吧,把這些個東西丟給乞丐鋪著睡覺。”霍岐山嗤笑一聲“估計還會嫌膈人。”
林煬接話“彆說膈應人,用來當廁紙我還要考慮考慮。”
“說不定丟在街上狗都不要。”司序嘲諷。
家傭深吸一口氣,秉承著沒有職業道德,道德就不會追上他,接著道“……新婦黎湘。”
“!!!”
“???”
一時間,氣氛凝固。
“黎,黎湘?!”霍岐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全身僵硬在那好似從頭到腳被人澆了一大盆涼水。
一旁的林煬表情也好不到哪去,他大腦快要失去指揮的能力,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真的是阿湘嗎?”司序手心出汗,聲音帶著顫抖,有些不敢相信,又問了一遍。
見家傭緩緩點頭,他踉蹌一步,摔在椅子上,如同受到電擊一般。
“那幾位爺,我念也念完了,就不叨擾您們了,先拿去丟了。”
“慢著!”
腳還沒走兩步,後背傳來霍岐山的聲音。
他看著他,有點顫抖的伸手“把我的請柬給我。”
“唉,好嘞。”家傭點頭。
遞出去的瞬間,林煬也伸了一隻手。
家傭偷偷掃了他一眼,還是麻溜的找出來,遞給他。
手上還有兩份,家傭看了眼臉比鞋底黑的厲靳深。
以為他不要轉身就走,身後立即傳來一道淩厲的聲音
“放下。”
“是。”
手上終於空了,家傭腳底冒煙立即逃離戰場。
“咚。”大門關上的一瞬間,現場的氛圍死一般寂靜,除了有些許紙張翻看的聲音。
看著他們一人拿著一本,司序咬牙開口“可以帶家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