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梧心中一驚,莫不是雪哥察覺到了什麼,才會來這個寨子。
畢竟雪哥的第一大仇人江枝也在這,保不齊要做些什麼呢。
“我聽說你家中有人明明死了,吃了這乞山寨的蠱蟲活了,我倒想看看能不能治治我這種病。”
‘雪哥,其實你沒病,真的,是這個世界病了。’
這是江梧的心裡話,但是她不敢說,她怕樊季雪萬一被她氣到了,肯定把她趕回去。
那她可就調查不到黎湘呆在這的原因了。
“雪哥,那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不是我的家人,雪哥你要動她,千萬不要手軟。”
“哦?是嗎。”
“嗯。”江梧鄭重點頭“您一定要讓她,惡有惡報。”
“嘗儘百般痛,千般罪,萬般苦,千萬彆便宜了她。”
“有的時候死亡並不是痛苦的,於一些人而言是解脫。”
江梧說這話的時候,純真的眼中明顯浮起了恨意。
但話說來,她怎能不恨呢。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灑在羅山寨的時候,黎湘才緩緩睜眼。
她剛抬頭,銀鈴的脆響撲耳,抬眼看去銀鐲子反射著陽光格外刺眼。
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昨天晚上她好像頭腦一熱,收了那崽子的東西。
然後兩人在山坡上玩了好久好久才在寨子裡麵隨便尋了一個客家付了錢住下。
“阿黎,醒了嗎?”一張帶著薄繭的手,拂過臉頰,她轉身看去,正是側躺在她身邊滿臉溫柔的陸梓齊。
黎湘正了正色,“我還是喜歡你喚我姐姐。”
“可是收了我的信物,我,我便是阿黎的……”
陸梓齊眼下垂,不好意思開口,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的夫郎了……”
提到這個黎湘猛的心中一驚,低頭看去瞧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陸梓齊見她這樣,心裡麵更憋屈了,他悶悶道“在沒跟阿黎正式成婚前我是不會碰阿黎的。”
“反正,反正我能不能行,阿黎是知道的……”
“確實知道。”
她可太知道,記得那天過後她的手,到第三天還腫的抬不起來。
“但是我喜歡小狗叫我姐姐嘛。”
“叫姐姐好聽。”
她能接受像樊季雪那樣二十八九的喊那樣喊她。
但麵前這個比她還小上半個月的喊,真是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過話說回來,失去記憶的樊季雪肯定在q國過的很好吧,繼續他的宏圖偉業,小生活過的有滋有味的。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