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還全部都種在他臥室的玻璃窗外,我的寢室也能看得到,但你知道梨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黎湘動作一頓,偏頭看向窗外烈陽下盛開的朵朵梨花說“純潔的愛,一輩子的守候不分離。”
樊季雪先前愛梨花是因為它素雅,後來愛梨花是因為風落梨花雪滿亭,吹不儘,相思苦。
她初到乞山寨的時候,還在懷念為她殉情的他。
所以在靈魂還沒有奪得身體主權時,她閒來無事數著日子種下了不少梨樹。
不知不覺就成了一大片的梨林。
後來被陸梓齊誤入,他喜歡吃桃花酥,所以喜歡桃花,但因為她喜歡梨花,就隨著她的喜好。
隻是沒想到在這,在現在這個月份還能看見梨樹上開滿盛大的黎花。
丘姿笑了笑說,“你說錯了。”
黎湘回過神來,接著幫扣旗袍衣領的扣子。
“我覺得梨花的花語是經曆過苦難的愛人,就像我跟蒼掣一樣,苦儘甘來,一切都是美好的。”
丘姿挑眉看著黎湘一臉平靜的低頭幫她整理衣服。
心裡的快意沒有了,她想看的是黎湘撕心裂肺的痛苦,求著她不要跟東宮蒼掣結婚,羨慕她,仰視她,無比後悔。
但現在的黎湘異常平靜。
她越想才越發現自己剛剛是多無趣。
人越是得不到什麼,越是在乎什麼。
黎湘唾手可得的,確是她夢寐以求的。
丘姿再次看向窗外的那片梨花樹心中有了不一樣的感觸。
同賞一片梨林,陸梓齊已經換上了新郎裝扮。
時間還沒到,他安靜的坐在正對落地窗的沙發上,手邊是一杯冒著熱氣的茶,神色無比憂傷。
不遠處林序南那叫一個愁啊,好好一個時機居然被弄錯了。
他看了看一旁站著的紀清,心裡憋著一股氣,指了指身邊的沙發。
“哦。”紀清立即掏出口袋裡麵抹布。
她也不是故意的,走到門口了才發現拿錯了,丘姿的臥室距離這裡還是有點距離的。
如果現在跑過去時間肯定趕不上,而且她估計黎湘肯定是去了丘姿那裡送過去了,所以她乾脆就沒跑一趟。
隻是低頭送個衣服,也不會露臉乾啥的放下就走了,應該沒什麼關係的。
紀清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
“我沒讓你擦,讓你坐。”給林序南可不舍得使喚紀清去乾這些個臟活累活啊。
這個壞女人,總是欺負他,根本就讀不懂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