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元昭深深地看了鄭方澤一眼,對這個跟他父親一樣愛做表麵功夫的人沒有任何交談的欲望。
他手裡提著背包,徑直走向三樓,那裡有個宋亞欣專屬的衣帽間,任何人都不願意進去的地方。
宋亞欣有個壞毛病,那就是外表收拾的光鮮亮麗,自己的臥室總能弄得跟狗窩一樣,隻是這事總是有人縱容她,以前是爸爸,後來是鄭烽,家裡都是他們或者保姆收拾,因而她越發的變本加厲,甚至很享受這種狗窩給她帶來的安全感。
等鄭烽哄到了她手裡的錢之後,便以心疼她每次造成的淩亂美都被保姆破壞為由,在三樓騰了個衣帽間給她隨便糟蹋,不用保姆去收拾整理,也算是徹底將自己從臟亂中解救出來。
他想,鄭烽知道宋亞欣手裡的珍藏和珠寶已經很久了,這麼多年都沒哄下來,那除了外麵,唯一可能的就是三樓那個衣帽間了。
以宋亞欣的性子,肯定是藏在家裡的。
就是不知道鄭烽有沒有翻過,當然,翻過也沒用,畢竟當年的宋亞欣用唯一的智商給了他這個親兒子一把鑰匙。
也有可能是她知道鄭烽是什麼性子,畢竟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可是她很享受這個“完整”的人生,除了不跟鄭烽吐口這筆珍藏,其他的,便是親兒子也不在乎了。
反正兒子是她生的,不可能背叛她,她也就無所謂兒子有沒有遭到不公。
活著就行。
見他一言不發的就上樓,鄭方澤跟了上來“大哥,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他有種感覺,這個便宜大哥不一樣了,並且心中很不安,總覺得有什麼超脫他掌控的事情發生了。
杭元昭不搭理他,那鑰匙從小到大一直在他的脖子上掛著,就是洗澡都沒拿下來過,這是宋亞欣要求的。
到了衣帽間門口,門一推,一股難聞的味道直擊鼻腔。
鄭方澤見他麵不改色的進去,心底的失落感越發的重,便也強忍著不適跟了上去。
“大哥?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嗯?他還跟著?
杭元昭尋找扳指的心神被扯回了現實,順腳就給他踹翻,之後抓著他的腦袋,哐哐照著牆來了兩下,這才把跟死蝦一樣的鄭方澤給扔到了門外。
他有無數搜尋物資的經驗,再加上他對宋亞欣有足夠的了解,因而不費吹灰之力的找到了那個可能存在的保險櫃。
嗯,一堆扔在這裡沒洗過的內衣下麵的破爛鞋盒後麵一個高倍數化妝鏡後麵的還塞了不知名頭發的鑰匙孔。
宋亞欣也是能人。
這完全就是想要錢想瘋了的鄭烽也下不了手的地方。
但是他能。
他從脖子上解下鑰匙,打開保險櫃後先是被裡麵的珠寶晃了一下眼,來不及感歎杭家祖上的底蘊,便一股腦兒的將珠寶和幾本產權證明都掃進了背包。
事實證明,能被藏在這裡的,產權證明隻能是他的名字。
但凡是好操作的,怕早就進了鄭烽的口袋。
他提著背包開門出去,恰好看到鄭方澤揉著腦袋,一臉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
“你怎麼敢打我?!”
話說完,他雙眼的視線落在了杭元昭的背包上,意識到對方做了什麼後,他直接撕破表象,露出了凶惡的醜陋嘴臉。
“你是不是偷我家的東西了?”
“家裡?我媽大山裡走出的大學生,你爹是牛郎專業戶,你家能有什麼東西?”
那枚扳指被他貼身放著,杭元昭放鬆了些許,終於肯正眼看他“你家要有這些東西,你爹也不至於賣屁股了。”
“你!”
有些事能做,但是不能說。
被人罵到臉上,如今二十出頭的鄭方澤是又氣又怒,可這股情緒抵不上心底的不安,冥冥之中有股預感,他好像錯失了什麼。
“你把背包打開給我檢查,我就不會告訴媽媽發生了什麼事。”鄭方澤威脅說。
“否則,你就等著沒媽吧!”
便宜後媽是杭元昭的軟肋,那個廢物女人一哭,杭元昭就恨不得有求必應。
杭元昭停下了步伐,笑了笑。
鄭方澤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你這是什麼眼神?”
“沒什麼。”
杭元昭唇角的笑更深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疾上前,像死狗一樣拖著他的脖子走到扶梯旁,而後以一種抹雞脖子的姿勢,將他的門牙一下一下的磕在扶梯上。
不多時,地上落了幾顆斷牙,杭元昭收回了手,將人扔在地上便揚長而去。
上輩子自己就是因為他牙齦上火疼的受不了才去搶消炎藥的,眼下做點好事也不是不行。
牙掉了,就不用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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