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還需要坐診呢,能抽出點時間來給人單獨看診已經是極限了。
“……最後一站,鱗淵境。”
幾人走到了丹鼎司內通往鱗淵境的公共星槎點。
“對了,我剛剛就有一個疑問。”
丹恒突然問“丹鶴,貪饕我記得不是早就已經下落不明了嗎?之前你又是怎麼和祂結怨的?祂又是怎麼出現的?”
“那隻是在凡人眼裡下落不明而已,在彆的星神眼裡,貪饕那可壓根就不是下落不明啊——
“我隻能說,真正算得上一句下落不明的星神,隻有【秩序】的太一。”
丹鶴搖了搖頭,似乎不願意多說。
黃昏戰爭離現在實在是太過於久遠,很多曆史都被模糊,有的甚至被焚化工與虛構史學家故意損毀。
“這樣嗎……等等,什麼叫做真正確定下落不明的星神隻有【秩序】太一?!”
丹恒瞪大眼,心神俱震。
宇宙中公認的事實是,在寰宇蝗災發生之時,【同諧】吞並了【秩序】。
但是現在丹鶴說唯一下落不明的星神隻有【秩序】……
那麼同樣確認下落不明的【開拓】阿基維利呢??!
“字麵意思。”丹鶴聳聳肩。
“……”丹恒臉色煞白。
鏡流也沉著眼眸。
這片宇宙遠遠比她想象的水要更深。
而一旁的彥卿已經想要直接捂耳逃離了。
丹鶴爆出來的東西,都是足以顛覆現在宇宙公認事實的情報!
這是他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該聽的東西嗎?!
“算了,不說這些,告訴你們這些對你們而言並無好處。”
丹鶴轉移了話題“他們應該會在鱗淵境那尊雕像下麵等我們?”
“應該是。”
幾人再次沉默。
時過境遷,他們也不再是摯友,而是分道揚鑣的陌路人——甚至可能是敵人。
前往鱗淵境的人寥寥無幾。
畢竟是持明族的聖地,外人很少能夠得到允許前往參觀,大多隻能在外圍看看海。
一行四人來到了祈龍台上。
“你們遲到了。”
刃與景元早就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說話的是刃,他的聲音滄桑低沉,帶著一股萬事都不在意的那種冷淡。
“抱歉,去了一趟丹鼎司,找了龍女看了看病。”
鏡流邁步上前。
此時的祈龍台上已經擺好了桌椅,桌子上也放了六杯倒滿的酒。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酒液倒映著夕陽的餘暉,閃閃發光。
五人落座,彥卿自覺地去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著。
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是大家卻都默契地將鏡流身邊的位置給空了出來。
“那天應星那個家夥對這一世的我說了聲謝謝。”
丹鶴舉起一杯酒,說到這件事,自己都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這一世的我又不知道前世的那些事情,他都被嚇著了——一個通緝犯對自己說謝謝,總覺得很奇怪。”
“那個時候丹楓和應星脾氣性格幾乎是一樣的……”
“鏡流,你也跑不掉,你們三個腦回路不知道是不是用挖掘機挖出來的,一個比一個清奇……連帶著白珩到後來都被你們三個帶壞了。”
很久很久之前,鏡流第一回上門拜訪丹鶴時,她就在丹楓與應星的建議下,把一個步離人的頭顱標本送給了丹鶴。
……正常人上門送禮應該都不會送這麼驚悚的東西吧。
“哪有你厲害?喝醉了酒帶著我們去擂台自由搏擊,”鏡流反嗆丹鶴,“你把好幾個人都打成了豬頭,結果我們全被將軍叫過去挨罵。”
“抽象哪有白珩抽象?也不知道她帶了什麼詛咒,每個月都要摔壞一艘星槎,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結果全都拿去交罰款或者是修星槎了……”
說到白珩,所有人再度沉默,隻是捏著自己手中的酒杯不發一言。
丹鶴卻站起身來,舉起酒杯,略帶著滄桑的聲音回蕩在廣場上。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
景元同樣站起身來舉起酒杯,接著唱道“吾不識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已經是刃的應星舉起酒杯起身“食熊則肥,食蛙則瘦。”
鏡流“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苦晝短,仙舟著名詩鬼詩作,本身唱的就是盲目追求長生不過就是一場空夢,諷刺的就是長生。
當年他們六人常常齊唱,還在仙舟的比賽中拿過獎。
隻是現在少一人,節奏都亂了。
“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伴隨著最後一個音落下,眾人手上端著的五杯酒並未入口,而是儘數灑落在了地上。
那杯多出來的酒,則是被丹鶴一揚,酒液紛紛揚揚,化作酒雨,在赤紅如血的夕陽中閃爍出金色光芒。
就當是她也來過了吧。
“……”
“最後一次,鏡流,”刃放下酒杯,突然開口,“殺了我。”
……
(真的服了,想著去寰宇蝗災刷一下沒刷完的行者之道,因為要湊倒計時為零就選了巡獵,結果每次都差一點……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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