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好色丹鶴的身形就消失不見。
很顯然,這不是他自願的。
“後麵可能是出口,也可能是未知的空間。”
武癡丹鶴伸出手探了一下,發現在伸手的同時,自己的手掌也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他並沒有摸到什麼東西,但是不排除後麵有怪物埋伏的可能。
“都走到這裡了,我們都沒有道理停滯不前。”
飛霄搖了搖頭“我來吧。”
“……”
也不管這些丹鶴的想法如何,她率先走向那道黑暗的門扉。
就在她的身軀沒入黑暗的那一刻,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響起。
“生命因何而沉睡?”
眼前逐漸展開一幅血色的畫卷,各種各樣的畫麵不受控製地化為河流,自大腦的最深處流淌而出。
飛霄微微瞪大了眼眸。
因為那是屬於年幼時的自己的記憶。
“為什麼會……”
【師兄!】
【是飛霄呀——哎,我記得今天好像有早起習武來著?】
【是有……但是師兄你不許逃!這次我絕對絕對不會幫你遮掩的!】
【……哎呀,被你看破了。】
師兄在學堂裡的時候從來不逃課睡覺,是老師和同學眼中的好學生乖寶寶。
但是一到了習武時,丹鶴就要偷懶。
那個時候師兄總是愛在習武時偷懶,直到自己成為將軍,他才開始真正地認真開始屬於自己的修行。
【說實話,我這個人不大喜歡用腦子,所以還是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適合我。】
【但是師兄你練武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哎。】
【這是天賦,你羨慕不來~】
【師兄!】
【嘿嘿嘿,打不著~】
少男少女在演武場追逐打鬨著,直到月禦將軍推門而入,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的兩個徒弟都沒在練武,氣得罰了兩人不許吃中午飯,還要頂水盆在牆根蹲馬步。
隻是就算是被罰了,師兄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似乎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我知道一家店可以外送,一會兒我跟外送員說讓他把飯送到我們牆根這邊。】
【真的嗎?……但是會不會讓師兄的錢包癟癟的啊,我記得這個月師父罰了你好多零花錢呢。】
【沒關係,我現在也算是雲騎軍的一員,每個月攢下來的工資足夠我們兩個吃這一頓飯了~】
【那下次我要請師兄吃飯!】
【好啊,那我就等著了。】
“……”
師兄因為練武總是喜歡偷懶,所以總被師父罰零花錢,以至於到了月底總要可憐兮兮地來求自己接濟一下。
這些溫暖的回憶啊……
真像是太陽一般……
椒丘是長輩,後來的貊澤是晚輩,雖然都是不可或缺的家人,但是真正能與自己同頻共振的隻有師兄。
身為沒有尾巴的狐人,作為異類的飛霄也曾受儘欺淩——
更何況她還有一半的步離人血統,這對於相當仇恨步離人的曜青狐人而言就是發泄怨氣的活靶子。
若是沒有師兄,或許那些汙言穢語就真的會影響到她的心境。
對於武人而言,心境這種東西是相當重要的存在,一旦出現汙垢與裂痕,就算是當時沒有爆發,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的道路終將會出現問題。
而就在她想到這些的時候,回憶也應景地變化成了那段被保護的時光。
【我都說了滾開!】
【你想儘辦法護著這個雜種,難不成你投靠了步離人不成?!】
【彆以為你們身為將軍弟子就可以為所欲為,我爹還是天舶司司舵!】
【哼,我爹是丹鼎司醫士長!】
【我警告你們,你們最好還是乖乖待在將軍府裡彆出來,要不然我見你們一次就……嗚!】
記憶的景象裡,師兄忍無可忍,一拳砸出,狠狠地捶在了對麵狐人少年的臉上,力道之大甚至都聽見了破空聲。
【不許,辱我,師妹!】
【你……你敢打我!】
【我不僅敢打你,我還敢殺你!反正我還沒有成年,就算是殺了你們也就是蹲幾年的事情!】
師兄雙眼通紅,撲過去就和那群孩子打成一團。
飛霄在他身後欲言又止。
她想說的是,實際上她一個人就可以輕鬆收拾掉這些臭魚爛蝦的……
畢竟是曾經需要衝鋒在前的步離戰奴,殺人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就在師兄出手的那一刻,飛霄已經把人埋哪兒都想好了。
但是……
被保護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原來我也不是沒有人要的孩子,也不是朝不保夕的血食,更不是卑劣的雜種和不被任何人接受的殺人魔……
【我告訴你們!飛霄是我師妹,是我丹鶴保護的人,是將軍千叮嚀萬囑咐要我照顧的人!你們敢動她一根汗毛,就彆怪我這個當師兄的提著凳子大半夜砸你們家窗戶!把你們家掀個雞飛狗跳!】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再度發生,第二天一大早丹鶴就拉著飛霄,挨個兒把學堂裡的教室全走了一遍。
那是他頭一次把身為月禦將軍弟子身份掛在身上。
他向來不愛以勢壓人。
但是這一次為了初來乍到的飛霄,丹鶴第一次動用了自己的身份特權——他請來了兩位雲騎軍精銳青丘軍士卒站在飛霄身後,就算是他們一言不發,也足夠有威懾力。
畫麵消失,飛霄在黑暗中愣神。
那些回憶逐漸清晰。
她的心臟隱隱作痛。
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早一點說出口……
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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