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發笑,“膽子真大,我以為你會和孟時序正麵對剛。”
他這麼衝的性子,能忍到現在不容易。
“我是生氣,但還算有腦子。”他手不安分,挑開羊絨衫,從下麵鑽了進去。
沈清歡手抵著,不讓,“這裡暖氣溫度高,早上出了汗,還沒洗澡。”
“是有點濕。”他評價,“山上太潮了。”
她深吸氣,“我說不過你。”
傅聞洲我行我素,躺了一會,起來收拾東西。
門外熙熙攘攘,已經有人開始陸續離開。
他們下去的時間不算晚,但也隻剩寥寥幾人。
地庫梁柱修得粗壯,四四方方,有時候隨便一個位置就是視線死角。
兩人還在後備箱放東西,不遠處傳來熟悉的女聲。
“羨慕不來。”女人聲音不大,勝在尖銳,格外抓耳,“祁今昭豔福不淺,除了孟公子,保鏢也來倒貼,真正的兩頭不耽誤。”
電話另一頭似乎有人在給她介紹,女人冷嗤,“四次太少了,她手裡那個貨,一夜六次。”
沈清歡輕嘖,轉頭視線來回掃,盯得緊,“再水性楊花,散發魅力,明天就把你沉塘。”
傅聞洲喉底悶出笑,“沈清歡,她記錯了。”
“你來勁了是吧?”
他手上用了巧力,把她往外輕輕一送。
沈清歡美眸微瞪,想起被推出來前的聲音,“去糾正。”
女人像被踩到脖子的尖叫雞,猝不及防一停,尷尬溢了滿臉。
背後不能說人,古往今來道理不假。
“祁小姐……”她神色難堪。
沈清歡抿唇,張嘴就來,“是八次。”
女人“……什麼?”
她沒再回複,轉身回了車內。
傅聞洲笑著趴在方向盤上,被襲來的抱枕一通胖揍。
夜深了,他油門一踩,像是偷了東西的江洋大盜,甩著車尾離開酒店。
“我們去哪?”沈清歡好奇看導航,“目的地不是家裡。”
傅聞洲單手控著,“濱海大道,來得及還能趕上燈光表演。”
“阿朗呢?”她狐疑,“我們把他忘了。”
“現在才記得,”傅聞洲又笑,神態自若,“嗯,有良心,不算多。”
沈清歡瞪他,“你是不是皮癢?”
車窗緩緩降下,晚風拂起她的長發,凜冬之際,空氣中帶著清新的寒氣,她深吸一口,滿是快意,“總算下山了,繼續待在上麵總感覺像坐牢。”
傅聞洲開始提速,“跟我在一起也是?”
“有什麼差彆?”
橫豎都被困在那,就算他哄她哄出花來,還是自由更可靠,總不能因為坐牢,牢頭給你點了一桶kfc,就興奮大喊每天crazy吧。
傅聞洲聲音危險,“他們怎麼能和我比?”
沈清歡目光微妙,“又釀上陳醋了?”
她剛調侃完,車尾的聲浪發出異響,身下的真皮座椅頂著一顫,沈清歡魂在半空飛。
風聲獵獵,有些害怕,但更多是興奮。
她今晚也不知道怎麼了,沒阻止,扯著嗓子問,“你控的住嗎?”
“我在德國不限速高速開過360。”傅聞洲低頭瞟儀表盤,唇角微勾,“180而已,你放心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