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師,煉氣能長生不死嗎?”陳恕穩下心神,問出心中困惑。
“煉氣僅能增壽,一層氣,一年壽。”柳細花隨口回應,她還沒能壓下心中的悸動。
昆侖,定然發生了驚天大事。
“一層氣,一年壽!”陳恕瞪大眼睛“如果每年都能提升一層氣,那豈不是就可以長生不死!”
他沒心思再詢問為什麼沒有境界劃分,隻感覺煉氣層數越多越好。
“煉氣層數越高,提升也就越難。”
“你這個煉氣前五層就消耗十幾年時間廢材,還妄想著長生,癡人說夢!”
鐘濤的話極儘譏諷。
他頭也沒回,姿態高高在上。
柳細花亦是微微搖頭,鐘濤的言辭雖然過分直白,卻也是事實。
以陳恕的資質,這輩子怕是煉氣十層便到頂了。
“癡人說夢嗎?那可不一定,爺爺我有外掛!”陳恕信心滿滿,隻當作鐘濤是在狂吠。
他靜心凝神,按照食氣法吞納混元氣入體。
但是,他吞納半晌時間的混元氣,卻像是滴水墜入湖泊,僅在丹田氣海中激起一絲微末漣漪。
按照這種煉氣速度,明年大考前他或許能提升至煉氣七層、八層,但萬萬層仍是天方夜譚。
而且,這也太枯燥了。
時間都用來煉氣,那他哪還有時間勾欄聽曲、熬鷹鬥犬。
沒來由的,陳恕在心中念叨道“傳國玉璽大哥,你幫我夯實根基,那能不能幫我給煉氣提提速?”
他的念頭剛落,浩浩蕩蕩的混元氣便再次如大江大河般灌入,並直接煉化入丹田氣海。
並且,又有一條細小如針的紫金小龍鑽入傳國玉璽,化作氤氳之氣逸散開來。
“真的可以提速,老子煉氣六層了!”陳恕欣喜若狂,他的丹田氣海在頃刻間便增加了一層。
不等他心中的狂喜落幕,宛若瓊漿的氣海再次新增一層。
“煉氣七層!”陳恕渾身戰栗不止。
若是能一直保持這種增進速度,煉氣萬萬層唾手可得,仙皇和仙秦覆手可滅。
隻是,第八層的氣旋剛形成雛形,便開始逸散。
“果然沒那麼簡單,煉氣七層已是我當前可掌控的上限。”陳恕並不沮喪,甚至還鬆了一口氣。
真要是一步成神,他反而會感到後怕。
傳國玉璽的底細還沒能摸清,憑白而來的好處隻會讓他感覺心裡沒底。
睜開眼睛,陳恕看到的並不是柳細花和鐘濤看到天才的震驚眼神,而是兩人昂著脖子的背影。
他順著兩人的視線抬頭看去,隻見空中又出現一行篆字,隻是比先前小了幾號。
“仙秦二二三四年,潁川郡陽城縣山火焚燒十餘裡,陽城縣城門樓亦有波及……”
這是,地方縣報?
陳恕心中突然湧出一個極為不好的念頭。
他第一次睜開眼,昆侖地動,上將軍蒙恬星隕。第二次睜眼,陽城縣突發十裡大火!
第一次時,傳國玉璽入丹田,他根基得以扶正。第二次,他煉氣連破兩層。
兩者,不會有什麼關聯吧?
他不敢相信兩者有必然的因果關聯,但又不敢不謹慎。
畢竟,那可是傳國玉璽,與仙秦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咦,陳恕,你的修為?”回過神的柳細花,雙眼瞪得溜圓。
她不顧形象地伸出玉手貼於陳恕下腹,而後驚呼“竟然真的是煉氣七層,怎麼可能?”
陳恕被柳細花的動作嚇了一跳,他下意識躲閃,但已經來不及。
好在柳細花隻發覺了他修為的異常,並未感應到鎮守丹田的傳國玉璽。
“可能是因為溫故知新,我心中萌生出諸多修行感悟,小有突破。”陳恕磕磕巴巴編出一個借口。
他哪敢讓人知道,他體內藏有僅憑意念就能調動天地混元氣的傳國玉璽。
“一時走了狗屎運罷了,以他的破爛根基和貧寒家境,這輩子也絕無可能突破煉氣十層。”鐘濤鼻孔出氣,仍是冷嘲熱諷。
陳恕突然逆襲,柳細花看向陳恕的目光也多有變化,這讓鐘濤對陳恕更加抵觸起來。
甚至,鐘濤還在心中飽含惡意的牽連上了柳細花。
“鐘濤,咱們身為師長,一定要注意言行!”
“每一個學子,都有無限種可能。淮陰韓信,亦是出身貧寒,初始不遇,後在山海界立功,終被仙皇封侯。”
柳細花先是正色糾正鐘濤,後又舉例鼓勵陳恕。
“韓侯可沒做過偷窺女子的醃臢事!”見柳細花維護陳恕,鐘濤的言辭變得更為偏激怨恨起來。
柳細花連手都不曾讓他碰過一下,而這個該死的賤種,卻將他心儀女人的身體看了一乾二淨!
“鐘濤,你彆太過分……”柳細花氣得滿臉羞紅。
如此難堪的事,她隻想早些忘記。哪知以往對她嗬護有加的鐘濤,此時竟然毫無顧忌戳及她的傷疤。
陳恕訕訕一笑,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恢複意識時,已是受傷數日後逐漸痊愈的狀態,偷窺一事他全然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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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父親認為他是被陷害,柳細花大致也是想法,此事定然另有隱情。
“柳老師,課業我已經溫習了大概,要不你們先回學院吧?”左右思量,陳恕開口下了逐客令。
他擔心身上的秘密會被看出端倪,也著實聽煩了鐘濤的聒噪。
“哼,還敢主動逐客,果然是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狗崽子!”鐘濤再次開口,言辭已是辱罵。
陳恕深吸一口氣,挺直腰身對著柳細花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多謝柳老師披星戴月遠赴百裡前來授課,山嶽師恩,陳恕定然牢記在心。”
“陳恕鬥膽逐客,並非忘恩,實則是不忍柳老師在此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