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你的大兀鷹賣掉?”陳恕給柳細花出起了主意。
“不行!”柳細花嬌嗔。
在了解陳恕的處境後,她知道陳恕很急,但那也不能賣掉她的大兀鷹啊。
大兀鷹不僅是她的坐騎,還是她的夥伴。
她每日裡給大兀鷹穿金戴銀,烤鴨烤羊精細喂養還不夠,哪舍得賣掉。
“我房間裡有一些首飾、衣服、武器等雜物,拿去抵上五十仙錢不成問題,你等我。”
柳細花匆匆轉身,就要離去。
“五十仙錢罷了,你跪地向我服軟認錯,我這五十仙錢便送你了。”
鐘濤掏出一個錢袋,丟在陳恕麵前的石板上。
陳恕和柳細花旁若無人的閒聊,讓他感覺似有異物鬱結在胸膛,險些沒被氣死。
用五十仙錢羞辱陳恕,製止柳細花越來越逾越的行為,還能彰顯自身的大度和財力,很值。
但,柳細花理都沒理他,繼續轉身。
陳恕也是看都沒看他一眼,視他和錢袋如無物。
“你們……”
被當作空氣的鐘濤,雙手忍不住顫抖,手裡的長劍也發出陣陣嗡鳴。
習慣被左右簇擁的他,最無法忍受的就是無視。
“柳老師您彆折騰了,這五十仙錢,我替陳恕掏了。”
一個身穿學子服,身材宛若不倒翁的小胖子,上前往陳恕手裡塞了一個錢袋。
“熊大富,多謝你慷慨解囊。”柳細花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離放衙已經沒多少時間,等她取來房間的雜物,再拿去典當,怕已經來不及。
“熊大富?”陳恕狐疑地看著眼前的胖子。
這胖子雖胖,但眼神卻格外靈動、狡詐。
而且,自帶一身的土豪之氣。
“多謝!”陳恕顧不得深思,攥起錢袋就往學院外走去。
他身後,遺留下一串殷紅的鮮血腳印。
看著他孤獨蕭瑟且又堅定頑強的背影,柳細花心中忍不住泛起漣漪。
“等下,我讓大兀鷹送你。你快去快回,回來後立即去院醫處療傷。”
說著,柳細花就要召喚大兀鷹。
但,一隻紫黑色的烏鴉率先飛了出來。
翼展數米的紫黑烏鴉後背上,一個身穿豔紅衣裙,渾身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女子,發絲飛揚。
“柳老師,您繼續授課,我送陳恕去縣衙。”
那女子從烏鴉後背上甩下長鞭,卷起陳恕就開始拉高。
“誒,我的驢!”陳恕失聲痛呼。
這娘們誰啊,長鞭剛好勒住他的傷口,痛得他死去活來。
“男人,真是麻煩!”
那女子將陳恕提至烏鴉後背上,又甩出長鞭卷向小黑驢。
隻是,烏鴉的後背並不大,容下陳恕他們兩人就已經略顯擁擠。
“你的驢,就吊在下麵吧?”
“好!”
陳恕點頭,欣然同意,全然不顧小黑驢在他意識中的連天謾罵。
“是噬火鴉,殷紅藥這個瘋女人又想搞什麼?”
“據說她之前就跟陳恕走得比較近,他們會不會?”
“不至於,往前她隻是戲弄陳恕罷了,她就是一個瘋子,隻要是出風頭的事,都要出來鬨上一鬨。”
噬火鴉和殷紅藥的出現,又引得一陣議論。
“本公子最擅長識人辯才,這陳恕身受三劍而麵不改色,如不枉死,定成大才。”熊大富臉上堆起肥碩油膩的微笑。
“壞了,怎麼是殷紅藥去送陳恕,這個瘋娘們肯定會給我下套。”熊大富臉上的肥肉開始震顫起來。
他從寬大的衣袖中甩出一隻四翼刀翅蜂鳥,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僅有巴掌大小的四翼刀翅蜂鳥,瞬時淹沒在他臀下。
但神奇的是,他肥碩的身軀竟然開始飄飄而起。
仙秦崇尚黑色,學子服亦是黑色。
於是,黑乎乎的一坨,自空中快速追向前方的吊驢噬火鴉。
柳細花很是欣慰,平時總是以欺負陳恕為樂的兩個富家子弟,此時竟然願意主動出手幫助陳恕。
學子們在慢慢長大,慢慢懂事,慢慢成熟,真好。
鐘濤的表情卻像是在便秘,他堂堂潁川鐘家的世家子弟,後半場竟然一直在被無視!
“鐘老師,陳恕不過是一賤民籍學子,柳細花又迂腐自作自受,他們兩人完全不值得身份高貴、劍術無雙的你浪費感情。”
一個身材豐腴的女老師,扭著水蛇腰肢,抖動著肥碩雙脯,擋在了鐘濤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