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懷疑是我下的毒?”
麵對氣勢洶洶的陳恕,秦小小反而慵懶靠在椅背上,模樣好似剛午睡醒來的貴婦人。
“如果我當時吃下了毒蘋果,小小老師會不會也出現的那麼及時?”陳恕無視秦小小的魅惑,隻想要一個答案。
“當然,我和鐘老師早就在附近逛得不耐煩了。”
“所以即便我吃下毒蘋果,也不會死?”
“是這麼個意思,畢竟學院有張良院長那麼一個深淵巨鱷盯著,沒人敢隨意鬨出人命,除了你這個莽撞小子。”
“看來即便我不揪出那三個蠢材,他們還是會暴露行蹤,進而供出鐘濤老師。這麼說來,小小老師你的目標並不是我,或者說主要目標不是我,而是……鐘老師!”
陳恕在腦海中將毒蘋果案件的來龍去脈逐漸梳理了出來。
秦小小藏的並不算深,她多次參與其中,出現的又恰到好處,表明她即便不是事情的主謀,也定是重要參與者之一。
若說事情碰巧就是如此,彆人或許會信,但陳恕絕不會相信。
因為身負傳國玉璽的是他,氣運和碰巧的事隻會站在他這邊。
至於秦小小是怎麼誤導那三蠢材指認鐘濤,這是秦小小的秘密,陳恕也不得而知。
但有一點,小黑驢說,他在偷窺柳細花之前,曾多次來過秦小小的醫館。
也從一個膽小怯懦之人,變成了敢行偷窺之事的淫賊。此事間接證明,秦小小或許真的有蠱惑人心的能力。
同時,他偷窺柳細花造成的最直接後果,就是鐘濤和柳細花的鬨掰。
所以秦小小從始至終謀取的目標都是鐘濤,他隻是一個工具,恰好參與到了其中。
“陳恕,你彆血口噴人,我哪有什麼目的,我隻懂得治病救人。”秦小小抱緊雙臂,裹緊衣襟,神情羞惱膽怯。
她如此模樣,就好似下一刻便會喊出,“非禮,陳恕淩辱恩師啦!”
陳恕撫額歎息,大感棘手。
他斟酌片刻,說道“這隻是我的臆測,如果我把這種臆測告訴鐘濤老師,不知會不會影響到你們兩人的情感進度?”
“我即將趕赴昆侖,生死不知。”秦小小表現的很是無所謂。
不過緊接著她又補充道“此行我不知還能不能回,什麼時候回,之前一千仙錢的診費便給你免了罷。”
一千仙錢的封口費?還湊合。
不過,兩人之間的矛盾和交集,還不止這些。
“多謝小小老師。隻是,此前傳聞我偷窺柳老師一事,不僅讓我名譽大損,還身受重創。”陳恕再次發起攻擊。
“你賊心大起,肆意偷窺,與我何關。”
“可是我聽聞,偷窺事件的前幾日我多次往來醫館。還有,鐘老師喂大兀鷹的丹藥,應該是小小老師給的吧?”
聽陳恕如此說,秦小小媚態一收,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她上下打量著陳恕,將陳恕看了一個遍。她不敢相信,陳恕竟然掌握了這麼多信息。
難不成,陳恕這小子以前都在裝傻?
“你因禍得福,老師大感寬慰。”秦小小再次慵懶靠在椅背上,並不慌張。
棋逢對手,她甚至還有些興奮。
“但我重傷垂死,足足躺了數日。”陳恕自然不願放棄攻擊。
秦小小嫣然一笑,紅唇輕啟,吐氣如蘭說道
“其實,還有人親眼目睹了你偷窺一事,若是他將此事證實,那你和柳細花,嘖嘖……”
陳恕不語。
第二局,他的進攻以失敗告終。
他沒料到,秦小小在偷窺一事上竟然還留有後手。
也就是鐘濤已經與柳細花鬨掰,如果鐘濤還執意於柳細花,怕就是那後手生效的時候。
陳恕自身倒是不怕什麼名節,但他不得不顧及柳細花。
至於跟秦小小拚個魚死網破?他完全沒心思做那沒有任何好處的事,還不如讓秦小小繼續拿捏鐘濤。
他則在一旁看戲,順帶拿捏秦小小的把柄。
“我常在想,如果我在回學院的路上被鬼工殺死,是不是就不會再有毒蘋果一事?”陳恕轉移話題,繼續攻擊。
他極度懷疑鬼工刺殺一事,也與秦小小有關聯。
如果他當時被成功刺殺,事情的因果再嫁接到鐘濤身上,或許秦小小也能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偷窺和毒蘋果一事,通過小黑驢的信息,他都可以推測出大概。
但鬼工的刺殺,他毫無頭緒。
“我所在的行當,跟長生店沒有任何關聯。”秦小小直接否認了陳恕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