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張臉與你很契合!”繡紅滿意點頭。
“接下來我要做的,是繼續為你的形象進行裝扮。你需要做的,則是了解沈宜修的心性和行為習慣,還有任務詳情。”
“刺紅,你把沈宜修的裝扮物品和衣物找來。”
繡紅衝暗處喊了一嗓子,便伸手去脫陳恕的衣袍。
陳恕還要躲閃,卻被她一把按了下來“躲什麼,老娘我什麼沒見過,還差看你這點?”
話音未落,陳恕的衣袍已經被解下。
“沈宜修也算是富家子弟,從小嬌生慣養,他皮膚比你白皙,需要給你塗些粉。”
“你比他瘦,肩膀和小腹要墊一些東西。”
“身高他比你稍有不足,你的發飾要壓低,鞋底也要削薄……”
繡紅圍著陳恕念念叨叨,果真是把陳恕當成了屍體和工具一樣的存在。
就連冷著臉走過來的刺紅,也沒對陳恕的半裸身軀,生出任何多餘表情。
與陳恕這種半路殺進來的雜役不同,她是繡紅培養多年的傳承人。
所以即便她沒能成為正式雜役,也經常會在任務中打雜。
“沈宜修,陽城縣尉沈伯時的私生子,十七歲,煉氣九層,性情乖張暴戾,喜歡恃強淩弱,奸淫少女……”
在繡紅為陳恕裝扮的同時,刺紅為陳恕講解起沈宜修個人和任務的信息。
“此次任務,你與沈伯時於明晚在百花樓接待從潁川而來的貴客,貴客手中有一物,你務必要在貴客將那物毀滅前,提前搶下……”
刺紅滔滔不絕,但越說越離譜,越說陳恕越懵。
陳恕忍不住開口打斷“等下,沈宜修是沈伯時的私生子,那沈伯時豈不是知道沈宜修已經身死?”
刺紅斜視了陳恕一眼,繼續冷冷說道“自然知道,不過他現在為煉氣學院所控製。”
“沈伯時,陽城人,從潁川學院結業後又回陽城,娶梅氏,在梅家的扶持下取得陽城縣尉一職。”
“但因私生子一事,怕被梅氏發覺,又被潁川貴客所拿捏。”
不等陳恕開口,刺紅直接補充道“潁川貴客不知沈宜修已死!嗯,或許不知。”
陳恕當即就蹦了起來“開什麼玩笑,沈家被滅門那麼大的事,你們當對方是傻子,會不知此事?”
“即便對方原本不知,隻需到陽城一打聽,哪個不知沈宜修已死?”
“說不定我剛露麵,就會有路人出來喊,沈宜修你死了怎麼還能來逛妓院……”
繡紅再次將陳恕按下去,繼續裝扮。
而刺紅則是冷冷看著陳恕,一言不發。
陳恕也終於明白了此次任務的危險性,他隨時有可能會露餡,隨時有可能會被滅口。
“那什麼,要不,我換個其他任務,酬金低點也沒關係。”陳恕慫了。
這任務哪是危險度高,分明就是必死的送人頭局。
“不行,這張人臉隻能用一次,而且已經縫在了你臉上。”繡紅直接駁回了陳恕。
陳恕頹廢坐在椅子上,大感無力。
既然無法反抗,那就隻能享樂其中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嘛。
“繼續說,為什麼冒著露餡的風險,也要啟用已死的沈宜修。”換了擺爛的心態,陳恕頓感輕鬆了許多。
“因為沈宜修是最有可能與貴客親密接觸,並搶下那件物品的人。”
“到底是什麼形狀什麼樣式的物品,沒有一點提示嗎?”
“沒有,因為它很有可能以各種形式存在,即便說出幾種推測的形態,對你可能反而是一種誤導。”
“它……是什麼,總有個名稱吧?”
“鬼!”
“鬼?”陳恕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