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夠儘興!你把嫂子喊來,咱們四人一起才熱鬨。”被喚作老胡的人醉醺醺反擊。
“去你的,我那是發妻,你這是姘頭,能一樣嗎?”那人鬆開勾肩搭背的手,晃悠悠繼續往前走。
“嘿,不是你發妻,老子還不稀罕呢。”胡廣瘋言瘋語喊了一句,轉身晃蕩入巷弄。
此時,小黑驢也在意識中給陳恕傳音
“確認目標,他步伐淩亂,雙臂無力,醉酒很深,可以嘗試出手。”
“記住,一擊不中,遠退千裡!”
陳恕在雨中微微頷首,擎起長劍做好準備。
巷弄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不多時便到了院門前。
如小黑驢所料,胡廣雖是醉醺醺,卻仍是縱身一躍,大大咧咧翻牆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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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香,給大爺我……開門。”胡廣翻入小院中後,直奔房門拍打起來。
“老胡,你個畜生,總是在深更半夜騷擾老娘……”屋內罵罵咧咧著,卻也是亮起了燈,並有了窸窸窣窣的起床聲。
胡廣等得不耐煩,便晃悠悠衝著茅廁走去。
飲酒甚多,且天寒利尿,他必須先尿上一泡,才能在溫熱的美人被窩中安穩睡上一整夜。
房門吱呀打開,燭火的昏黃泄了一地。
裹著外袍的女子呼喊“老胡,你等等我,我也去。”
“等個屁,茅廁這麼屁大點地方,哪能蹲得下兩個人。”醉醺醺的胡廣自顧自向前。
聽著一腳輕一腳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陳恕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他隻有一擊的機會,且須一擊必殺。
所以這一劍早不得,也晚不得。
早一分,怕是視野不佳,無法一劍刺穿頸椎。慢一分,又會被發覺。
陳恕屏住呼吸,像是一尊雕塑,又像是一個繃緊的彈簧。
腳步聲到了茅廁門前,一個酒氣滿身的身影逐漸出現在視線中。
就是現在!
陳恕擎起的長劍,猛地橫起劍身向前刺去!
劍身刺過雨幕,刺破黑夜,刺穿那人脖頸。
劍尖露出半尺,雨水打在橫著的劍身上,終於發出細微的悅耳微鳴。
“唔……”胡廣想要大喊,但除了吐出血泡,喉嚨在滋滋冒氣外,他根本發不出聲。
他想要抬腿反擊,卻發現根本無法控製腦袋以下的身體。
僅是衝廁所中的黑影瞪出一個驚恐且不甘的眼神,他的身軀便軟綿綿癱倒在地。
“老胡,你還自詡是什麼百戰不倒的煉氣士呢,怎麼喝點酒就跌倒了?”僅裹著外袍的白花花赤裸身軀快速靠近。
陳恕對那女子的聲音充耳不聞,而是揮劍斬下老胡死不瞑目的腦袋。
“老……胡!”走近後,借著從房門前傾瀉的昏黃燈光,那女子看到一個沒了腦袋的血淋淋屍體,聲音頓時變得尖銳起來。
“閉嘴!”陳恕從圍牆拐角探出腦袋,露出餓狼一般的眼神。
“嗚……”女子雙手捂著嘴巴不敢出聲,任由裹在身上的衣袍掉落在地。
陳恕取出懷中提前準備的油紙,將胡廣的頭顱包裹好,塞入後背上的麻袋中。
“滾回房間。”陳恕一聲冷喝。
那女子根本不敢反抗,甚至不敢點頭,隻是哆嗦著赤裸的身軀緩緩轉身走回房間。
不過,她心底還是多出了幾分生還的希望。
隻要她使出渾身解數,將這位爺伺候個十次八次徹底過癮了,或許就不會再殺她。
但她剛脫離雨幕進入房間,後腦就遭受一記重擊,白花花的身軀撲通栽倒在地。
“雖然你身軀跟雲凰那女人一樣惡心,但咱們無冤無仇,我也不好讓你凍死在雨中。”陳恕收回手,在院子中四下查看一番。
見並無遺漏,他這才打開院門,緩步走了出去。
親手斬殺仇敵,他不僅沒有慌張,反而內心一片寧靜祥和。
“難不成,我天生冷血,適合殺人?”自言自語著,陳恕漫步在石板路上不急不忙朝煉氣學院走去。
淅淅瀝瀝的秋雨,逐漸消弭了他走過時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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