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將它揍到馴服?”陳恕滿臉錯愕。
他明白過來,張良這個老匹夫就是故意玩他。
明明有正確煉化長槍的方法,卻非讓他與長槍互相折磨了三天三夜。
不再與長槍僵持,陳恕伸手攥著長槍尾部,借用傳國玉璽將海量的混元氣灌入長槍內。
七葉樹下,瞬時以陳恕為中心旋起了風渦,四周的枯瘦竹林也開始大肆搖擺著身姿,沙沙作響。
張良再次在躺椅上閉上了眼睛,似是什麼也沒發覺。
大江大河般的混元氣快速灌滿長槍,並逸散入七葉樹中。
七葉樹搖晃著枝葉,像是在歡快起舞。
它樹乾上被貫穿出的孔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浩浩蕩蕩的混元氣灌入長槍,又循環運轉回丹田氣海。
沒多時,陳恕突然感覺長槍就像是他身軀的延伸,混元氣在兩者之間運轉毫無阻礙,好似渾然一體。
這便是張良所說的時機?
心念一動,陳恕手中握著的長槍憑空消散,樹乾上隻留下一個空空蕩蕩的孔洞。
而在陳恕的丹田氣海中,一根纖細好似蚯蚓的小槍,在傳國玉璽周圍歡快遊蕩。
與之前和陳恕桀驁對抗不同,此時的它狗腿子似的自降身段,卑微趴伏在傳國玉璽身旁,隻求能靠近一些。
但傳國玉璽理也不理它,視它為無物。
長槍不敢靠近,也不敢放肆,而是落寞地待在丹田氣海的角落,好似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這頓時讓陳恕氣不打一處來,剛剛這長槍不是挺橫的嘛,非要跟他強個輸贏。
怎麼到傳國玉璽身前,就立即慫的像舔狗一樣。
不對!
陳恕突然反應過來,或許並不是因為長槍太慫,而是傳國玉璽太強。
他也並不是沒有神器,而是一直有著逆天的神器傍身。
傳國玉璽,就是一件頂了天的國運神器!
隻是由於他自身的實力和境界太低,對這件逆天神器的運用還僅停留在基礎層麵。
“出!”
意念一動,通體烏黑發亮的長槍,瞬間出現在陳恕手中。
“爽,這仙秦,總算是有了那麼一點仙味。”陳恕樂不可支,嘴角險些沒咧到耳後跟。
有了這麼一杆神兵,那些修為與他相近的煉氣士,在他麵前將再無反抗之力。
“狂風擺柳!”興致大起的陳恕,當即以七葉樹為目標演練起槍法來。
閃爍著寒芒的槍頭,如雨點一般在七葉樹的樹乾上紮出數十個尺許深的傷口。
七葉樹“???”
張良“……”
“左蛟龍!”陳恕仍未罷休,再行變招。
右手持槍身,左手托槍尾,猛地向前紮去。
長槍好似一道烏黑的流光,瞬間貫穿樹乾,透體而出。
“哈哈哈……,好槍,好強!有此神兵,天下誰還能是我的對手!”陳恕手持長槍,仰天張狂大笑。
傳國玉璽強則強矣,但見不得光。
這杆長槍則不同,他儘可以拿出來耍威風。
“唉,你看著辦吧,我不管了。”張良一聲歎息,側過頭去。
“什麼看著辦?”陳恕一頭霧水看向張良。
明明此地隻有他和張良兩人,但他卻清晰感覺到張良並不是在跟他說話。
難不成,有鬼?
不等陳恕反應過來,地下突然鑽出粗壯的根須,將他的雙腿緊緊纏繞。
上方也不知在何時垂下了柔軟的枝條,將他的雙臂死死束縛。
“誒誒誒,這是怎麼回事,樹怎麼還會動了?”陳恕驚慌起來。
神兵一事他在眾人口中尚還有聽聞,但會動的樹,這是傳說中才有的事情啊。
他手裡的長槍也很識趣的認了慫,一聲輕鳴後,自行鑽進他的丹田氣海。
“啪,啪……”
兩根柔軟的樹枝左右開弓,輪番抽打陳恕的臀部,銜接配合得極為默契。
“啊……,院長,救命啊!”陳恕淒厲慘嚎。
但任憑他怎麼掙紮,也無法掙脫樹枝和根須的束縛。
任他怎麼呼喊,也無法喊醒裝聾作啞的張良。
“樹大哥,樹大爺,我知道錯了,你彆打了!”
“啪,啪!”
“啊……,輕點,輕點!”
“啪,啪……”
“啊,啊……”
深夜時,陳恕裹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捂著慘不忍睹的屁股,齜牙咧嘴回去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