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殷大人還想捉拿我歸案?”
陳恕踏著風,從空中緩緩走至殷崇義身前,神態極度囂張。
殷崇義啞口無言,律法本就隻能約束底層人。
現在的陳恕有神器傍身,一身本事甚至不下於煉氣百層的煉氣士,他哪有本事捉拿。
此事如何收尾,最終還是要看高層如何決斷,已然跟律法沒了關係。
“殷大人,鹹陽來的世家子弟在城中強買強賣,隨意打殺良善,你怎麼遲遲不出麵捉拿他們歸案呢?”陳恕將劫龍槍抵在殷崇義的胸膛上,絲毫沒給殷崇義留情麵。
殷崇義無話可說。
鹹陽來的世家子弟,每個都有極大的背景,並且煉氣百層的族中高手守護,他無力捉拿。
他隻能將那些慘案一一記入卷宗,等待著高層的審批。
“呸,狗屁官府,不過是欺軟怕硬的慫貨罷了!”陳勝啐了殷崇義一口,收回了劫龍槍。
殷崇義剛剛並未對他流露出殺意,所以他便沒有對殷崇義出手。
而且殷崇義深藏不露,他借助傳國玉璽也不見得能將其打殺。
不過,他也不會輸便是了。
“收拾戰利品,回煉氣學院!”陳恕不再遮遮掩掩,憑空將劫龍槍收回丹田氣海,大肆展現神兵之威。
他撿起一把大刀,將散落滿街道的屍體全部砍下人頭,並收攏在一起掛在小黑驢身上。
小黑驢對這些人頭的重量根本不以為意,它隻顧著低頭吞噬地上的人和獸的屍體。
後來吃飽的它對屍體心生厭煩,便將那些屍體煉化為一團團散發著紅光的精血,吞入了口中。
它的體形,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大了一圈。
原本隻是兩三月大小的小毛驢模樣,現在已然是一頭半大黑驢。
鹿潭渾身戰栗,有些無法控製身軀。
天空中瘋狂掉落的鳥獸和煉氣士,屍橫遍地的街道,還有像惡魔一樣瘋狂劈砍人頭的陳恕,這些場景均刺激著他脆弱的神經。
反而是鹿淼更為適應眼前血腥如地獄的場景。
她見陳恕行事放縱,卻隻砍了人頭,當即便有些不滿。
於是她把昏睡中的妮妮塞進發愣的哥哥懷裡,跟在陳恕身後將散落的兵器和屍體上的財物,通通搜刮乾淨。
她將兵器捆紮在一起,將各種財物用衣袍包裹,係在了被人頭淹沒的小毛驢身上。
等一切收拾完畢,已然看不到小黑驢的身影,隻見高高摞起的滿是血汙的成堆雜物,在街上自動行走。
“這事,還沒算完!”陳恕囂張地抬手指向高空中的十幾個老賊
“我不管你們是本地的,還是外來的,把田榮主動交出來讓我擰掉腦袋,不然你們彆想在陽城立足!”
大大咧咧威脅了一通,他這才趕著小毛驢,帶著鹿淼、鹿潭、妮妮,往煉氣學院趕去。
既然這些人非要逼他撕破臉,那他就不裝了。
他確實有神器,有底牌,有大腿,怎麼了!
在空中高高而立好似仙神的老者,一個個麵色鐵青。
但麵對陳恕的挑釁,他們卻又無人出手,隻有叫囂。
“哼,狂妄,一個倚仗神器之利的狂口小兒罷了,也敢對咱們叫囂。”
“自古以來,狂妄和自大不知抹殺了多少輕狂少年,且走著瞧吧。”
“這小子有意思,我賭他活不到過年,哈哈哈……”
天空中的高傲老者一一散去身形,連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
明明臨近過年,地麵的街道卻門戶緊閉,空無一人。
隻餘下那些碎爛殘缺的屍體,孤零零躺在冰雪中。
“淼淼,你帶著妮妮回家,我先去辦點事。”陳恕在食堂門前卸下那近百個頭顱,讓鹿淼他們先回去休息。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回來這一路很順利,沒有人敢阻攔,沒有人敢過問,也沒有人敢靠近。
甚至他直奔食堂而來,食堂內的人也在頃刻間一散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