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嘍,放鞭炮咯!”
陳恕在街道上的一處寬闊地方,從小黑驢身上拽下數掛爆竹甩了出來。
“劈裡啪啦……”
爆竹的炸響,火藥的青煙,還有炸碎滿地的碎紅紙,瞬間讓寒冷的冬季多了幾分暖意和熱鬨。
聽聞爆竹的聲響,很多孩子便從街道巷弄中悄悄探出頭來。
就連許多大人,也均麵帶笑意朝此處看來。
經過那麼多年的傳統熏陶,人們對爆竹有了一種莫名的執念,好似隻要燃放爆竹,就真的可以祛除妖邪,平平安安一整年。
但,就在這喧鬨中,兩個蒙麵人卻在暗中交叉著角度拉緊了弓弦,箭矢的方向正對著滿臉笑意捂著耳朵的陳恕。
有世家散出消息,昨日懸賞陳恕的懸賞令,依舊有效。
這也就導致哪怕陳恕有著滅殺百人的凶名,仍有人想鋌而走險取他性命。
既然硬剛不行,那暗殺總該有機會吧。
但不等那兩人鬆開弓弦,一杆黑色長槍突然出現在他們腦門上,瞬間便戳穿了他們腦袋。
而後小黑驢踱步走來,張開與它身形完全不匹配的深淵巨口,將兩具屍體吞了進去。
燃放了數掛爆竹的陳恕,轉身又回到之前的爆竹攤前。
數個世家權貴家中的狗腿子,正對著賣爆竹的老伯拳打腳踢。
“老東西,我讓你賣假貨糊弄我們李家!”
“你家的爆竹沾水就不響,賠錢!”
他們一邊暴打老人,一邊將攤上的爆竹全部潑上水。
“各位爺,我家賣爆竹幾十年,從來不作假!這爆竹本就沾不得水,實非爆竹有假!”老伯被揍得鼻青臉腫,仍不忘記替自家的爆竹辯解。
“我說它是假貨,那它就是假貨!”
“泡不得水,算什麼爆竹!”
那些世家的仆從,打得更凶了。
陳恕也沒慣著他們,他直接抽出劫龍槍,上前將那幾個仆從的雙腿全部敲斷。
“說,哪家的?”陳恕用劫龍槍抵著一個倒地仆從的胸膛,眼神冰冷。
“李……李家!”仆從戰戰兢兢,聲音顫抖。
“回答錯誤!”陳恕挺槍紮進仆從的心臟。
那仆從雙手抱著槍杆,抽搐了沒幾下,便沒了氣息。
“嗬,越是世家,越是喜歡用一些惡心人的卑鄙小手段。”陳恕拔出劫龍槍,又走向另外一個在街上爬行的仆從。
與這些最擅長糾纏的世家權貴交手,最忌心慈手軟,一定要施以雷霆手段。
“薛家,我們是薛家老爺安排的!”那仆從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頓時崩潰哭喊起來。
家中的老爺安排他們出來做一些事情,平日裡這種事情他們做得多了去了,萬萬沒想到今日竟會這般凶險。
不過是打砸一個攤販罷了,他們就被打斷了雙腿,還有一人被捅殺。
那個人,當真是一個凶神!
“其實,我知道是薛家。”陳恕用劫龍槍拍了拍那人的臉頰,從他身上跨過,徑直走向薛家。
在暗處,小黑驢又將正要朝賣爆竹老伯甩出飛鏢的黑衣人,活生生吞入了腹中。
世家權貴明麵上消停了一上午,但暗中的小動作卻層出不窮。
散布懸賞信息,派人暗殺陳恕,並對與陳恕有關的人出手。
甚至,就連對陳恕露出善意的攤販,他們也要嚴懲。
他們就是要孤立陳恕,就是要陳恕看看,什麼才是世家的權勢。
他們可以操控整個陽城與陳恕為敵,難不成陳恕一人還能抗衡陽城的所有世家和百姓?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整個陽城都在陳恕的監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