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處子?”一戰初歇後,陳恕瞥見了綠色地毯上的殷紅。
其實在剛開始他就有感覺,隻是他沒有開口破壞氛圍,而是迎合著魚麗一直向前。
“嗯,很奇怪嗎?”魚麗抬手召來一股清水,將她和陳恕的身軀清洗乾淨。
然後她依偎著陳恕,懶洋洋躺在綠色的地毯上,任由陽光烘烤著身軀。
“倒也不是奇怪,隻是見你們一族多了,從未見到像你這樣的。”陳恕摟著魚麗細膩的身軀,靜靜享受著這久違的寧靜。
這是他來仙秦以來,第一次主動要了一個女人。
酣暢淋漓。
但對男人來說,接下來便是責任。
若是以後要麵對人族和異鬼的最終決戰,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對魚麗出手的。
魚麗緊緊摟著陳恕,將臉埋在陳恕脖頸間貪婪呼吸。
好片刻後,她才喃喃說道“我也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
“你與這個世界上的人看似很融洽,但細看的話,就能看到其中的格格不入。”
“你就像是一個走丟的孩子,讓人忍不住摟在懷中憐惜。”
陳恕一怔,心中沒來由地酸楚起來。
是啊,歸根結底,他不算是這個世界的人。
甚至連異鬼也不如,異鬼有同族,而他隻是一人獨行。
“不哭不哭,姐姐來救你。”魚麗捧起陳恕的臉頰,對著陳恕的額頭用力一吻。
然後,她翻身趴在陳恕身上,將陳恕緊緊包裹在溫柔鄉裡。
陳恕也放空心靈,去肆意狂歡著以前短暫的美好。
但他在溫柔鄉中流連忘返時,心中卻突然警鐘大作。
他猛地抬眼,隻見一道鋒芒衝著他的脖頸凶狠刺下。
他腦海一片轟然,忘記了反抗,也忘記了逃離,甚至忘記了喜歡。
直至許久後,他被魚麗粗重的喘息所喚醒。
他睜開眼看去,隻見魚麗渾身都是淋漓大汗,麵容也在掙紮和扭曲中反複變幻。
陳恕微微側頭,隻見一把匕首貼著他的脖頸插入地麵。
並且他的脖頸處有一絲微涼和刺痛,想來是皮膚也被劃傷。
魚麗翻身跌在草地上,粗重喘息不停。
她伸開幾近痙攣的手,將陳恕扶上了身軀。
她慘然一笑,說道“我腦海裡有一個念頭,發瘋一樣催促我殺了你。”
“誰?”陳恕滿臉困惑和警惕。
“鬼母唄,她能感受和控製我們族裡所有人的想法。”魚麗氣喘籲籲癱軟在地,儼然仍在與腦海中的念頭交戰。
“鬼母!”陳恕的臉色也凝重了下來。
是那個不入輪回,半人半蛇的女人嗎?
那個以一己之力,逼得整個仙秦都無處遁逃的女人。
“對,鬼母。如果她願意的話,甚至她還可以隨時降臨在我們每一個族群的魂體中,將我們取而代之。”魚麗一臉慘笑。
看似是他們寄生了人類,但實際上他們又牢牢被鬼母把控著。
他們的感受,便是鬼母的感受。
甚至可以說,他們的一生便是鬼母的一生,他們才是真正在為鬼母而活。
“鬼母能降臨在你們體內?”陳恕眼神變得驚恐起來。
僅是一個意念,他就險些被魚麗殺死。
若是鬼母此時降臨在魚麗體內,他又如何能逃得掉。
“怕嗎?”力竭的魚麗抬起滿是汗漬的玉手,再次撫上陳恕的臉龐。
“嗯,挺怕的。”陳恕老老實實說出了真實心境。
一個能力壓仙秦的恐怖存在,隨時能降臨在眼前,他怎麼可能會不怕。
“乖,不怕,你繼續……要我!”魚麗緊緊擁抱和撫摸著陳恕。
而後,她氣喘籲籲貼在陳恕耳側,戲謔地呢喃道“她若是降臨,你睡我,便在睡她。所以,你要加把勁才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