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死?”東方明月側歪腦袋看向兩米多高的莽漢,絲毫不畏懼懸停在身前的開天巨斧。
蒼犁驚出了一身冷汗,緊握著開天巨斧的手,怎麼都不敢劈下來。
在他的眉心、脖頸、胸膛處,分彆懸停著一把手指那般長的柳葉飛刀。
刀刃已然刺入皮膚,他感覺但凡他再敢動彈一下,這三把飛刀就會輕鬆洞穿他的腦袋、脖子、心臟。
但以他五百層的修為,竟然沒能察覺飛刀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就好似飛刀一直都在他身前一樣。
這出神入化的手段,令他不寒而栗。
“你到底是誰?”蒼犁不願弱了氣勢,冷聲發問。
他身後有一目教,有趙國,有異鬼族群協約,他就不信眼前的少女敢殺他。
不等東方月明回答,陳恕像是狗仗人勢的奴仆一樣跳上前來。
他指著蒼犁大聲喝罵道“我家大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東方月明是也!”
“你這狗都不願多看一眼的廢物,還不快快給我們東方大人跪下捏腳。”
蒼犁臉色陰沉,恨不得揮斧劈了陳恕。
雖然他對城防上的人並不熟悉,但幾個頭領他還是知道的,從未聽過有什麼叫東方月明的大人物。
隻是對方有著能輕鬆碾壓他的實力,他又不得不任由人拿捏。
正當他想著要如何收場時,卻見陳恕越走越近,並攔在了他和東方月明身前。
“狗東西,還不跪下!”陳恕一聲冷喝,抬腳踹向蒼犁的膝蓋。
正當所有人,包括蒼犁也以為陳恕隻是欲要羞辱他時,卻見一個快到看不到殘影的手,拍在了他胸口柳葉刀的尾端。
“你也找死不成?”
伴隨著東方月明的冷漠的聲音,又是三把柳葉飛刀刺在了陳恕的眉心、咽喉、心臟處。
“嘿,東方大人的飛刀還真是多。”陳恕賤笑著,他的手掌堪堪在柳葉刀的尾端停下。
“你……”蒼犁暴怒的同時,心中卻是一陣發毛。
他招惹上的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一個實力深不可測,一個嬉笑怒罵著砍去了老鴇的腦袋,現在又險些悄無聲息將心口的柳葉刀拍進他心臟。
“我怎麼?”陳恕抬頭仰望著蒼犁憨笑,停下來的手卻又猛地拍動。
頓時,蒼犁心口處的柳葉刀,齊根沒入了蒼犁的心臟中。
“你竟敢……”蒼犁收起開天巨斧,捂著心口不敢亂動。
以他的實力,僅是兵刃刺穿心臟的話,還有生還的可能。
但若是再暴躁出招,爆掉了心臟,即便他能僥幸保下魂體,這副身軀也廢了。
東方月明也怔住了,陳恕突然的變招,讓她也沒能反應過來。
陳恕最初走向蒼犁,她猜透了陳恕的小心思,所以才用柳葉飛刀將陳恕攔下。
但,明明有三把飛刀在緊逼著陳恕的要害,陳恕怎麼還敢出手?
“你果真是找死!”東方月明催動柳葉刀,欲要將陳恕抹殺在當場。
但一股莫名的寒意從她心頭湧出,讓她再也不敢下死手。
“東方大人,此賊欲要羞辱於你,我這是幫您泄憤呐。”陳恕不顧額頭、咽喉、心口處的刺痛,頂著飛刀邁步上前,欲要徹底廢掉蒼犁。
“你個瘋子!”東方月明氣急敗壞收回柳葉飛刀,抬手將陳恕的身軀憑空拽拉了回來。
若是她不攔下陳恕,這個瘋子真的會將身受重創的蒼犁玩死。
“我好像能確定你的身份了!”東方明月盯著陳恕幽幽說道。
“大人,您在說什麼傻話,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我是雲凰一號。”陳恕仍在裝瘋扮傻,並拿起身旁的燭台砸向坐在地上不敢動彈的蒼犁。
伴隨著燭台落下的動靜,樓下的一處房間,房間內的輕紗無風自動,撩上了燭台。
輕紗快速燃燒,火焰很快便蔓延上了床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