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滋公主在此,你等皆需行跪拜禮。跪下!”侍女冬兒亮出陽滋公主的腰牌,對著百姓大聲喝斥。
在仙秦的禮儀製度中,跪拜禮是重要的禮儀之一,不跪不拜則不成禮。
按照禮儀製度,百姓見到公主確實需要行跪拜禮,以表示尊敬和服從。
反應過來的百姓,立即烏泱泱跪倒在地,包括李蹊等煉氣士。
“子……,傻孩子,看到了嗎,禦民當行之以威!過於善,則反受其害。”陽滋公主輕輕拍了拍陳恕的手,在百姓的跪拜中繼續前行。
看著恭恭敬敬跪倒在地的百姓,陳恕心中百感交集。
昨日,亦有百姓衝他跪倒。
隻是,那時是對他的脅迫和挾持。
好笑啊,僅是一日相隔,就又變成了這番境遇。
“嗡……”侍女冬兒甩出一道劍光,一個悄悄抬頭偷窺的百姓,頓時被削去腦袋。
“公主尚未離去,抬頭者,死!”侍女的聲音冰寒徹骨。
“姑姑,這不妥吧!”陳恕掙紮著,想要從陽滋公主手中掙脫出手。
但陽滋公主僅是輕輕握著他的手,他卻怎麼都無法掙脫。
“不妥?確實不妥,這些賤民膽敢欺壓於你,本該全部砍殺!冬兒。”陽滋公主的聲音並不大,卻清晰轟響在每一個百姓的心中。
“是!”冬兒應了一聲,抬手便揮出一道劍光。
看似輕飄飄的劍光,瞬間便在跪倒的百姓中肆虐出大片的血腥。
僅一擊,便有近百人殞命。
且死去的人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絞成了肉泥。
“嗚嗚……”有人驚呼哭泣,但並不是因為受傷,而是離得太近,被嚇得。
“抬頭起身者,死!妄言妄動者,死!”侍女再次出現,那些驚呼和抬頭張望的人,紛紛被劈殺在當場。
一時間,餘下的百姓戰戰兢兢跪倒在地,哪怕利刃當頭,卻再也不敢發出一言。
但侍女仍不停手,輕飄飄的劍光再次落下。
張良在陽滋公主身後步步跟隨,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什麼也沒看到。
“姑姑,彆殺他們了!”陳恕大聲呼喊。
奇怪的是,昨日白井當著他的麵殺人,他異常憤怒,甚至因此迷失了心智。
而今日陽滋公主亦殺人,他就沒了昨日的憤恨。
陽滋公主輕輕拍了拍手,冬兒這才停下揮劍。
百姓群中滿是血汙和碎屍,卻無一人敢動,也無一人敢反抗。
陽滋公主停下腳步,對著跪倒在地的百姓冷喝道“記住了,今天是本宮的侄兒饒了你們的性命!日後若是有人膽敢再對他不敬,本宮定斬不饒!”
百姓們頓感如芒在背,紛紛壓低身子,將腦袋死死按在地上,不敢再有任何異樣心思。
“哼,一群賤民,被人敬重一次,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不成?”陽滋公主冷哼了一聲,這才又牽著陳恕前行。
而陳恕,也是第一次體會到上位者的生殺予奪。
他一直以為,隻要用心對待百姓,就會有對應的回報。
現在看來,那些都是虛假的表象。
在遇到真正考驗時,人類的本性,依舊是貪生且自私。
七葉樹下,陽滋公主搶先坐在那躺椅上,張良也隻得默默坐在一旁的木凳上。
陳恕坐著木凳,倚在陽滋公主身旁。
冬兒提著不省人事的白井,立在陽滋公主身後。
“孩子,冬兒提著的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置?”陽滋公主與陳恕閒聊起來“她實力還湊合,要不讓冬兒調教調教她,留給你做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