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扭頭看了看小黑驢，又回頭上下打量著立於鏡湖之上的巨大白獸。
這兩隻獸並非同族，他們能互相匹配嗎？
聯想起小黑驢此前的作風，陳恕認為種族對小黑驢來說，應該算不得是一個問題。
“少年，我勸你不要胡思亂想。”白獸盯著陳恕，幽藍而空靈的眼睛似是看穿了陳恕腦中的齷齪。
“沒有沒有，我沒有亂想。”陳恕訕訕著擺手否認。
但他心中怎麼都停不下胡思亂想。
他在想，這隻白獸到底是什麼神獸，怎麼這般厲害，僅憑眼神似是就能看清人心中的所想。
還有，這隻白獸到底是雌獸還是雄獸？
亂了種族還好，若是亂了性彆，那他以後再與小黑驢擠在一個被窩時，就要多加防範了。
“我名為白澤，乃是天地孕育所生，非雌也非雄。若是可以，可雌也可雄。”白澤神獸恬靜回答出陳恕心中的所想。
“白澤，非雌非雄，可雌也可雄？”陳恕心中一驚，立即開始打散和轉移思維，免得再唐突了這個傳說中的神獸。
“你不用刻意轉移思緒，也不用擔心唐突了我，我並看不穿他人的心思。”白澤的聲音溫和而平靜，並沒有責怪陳恕的意思。
無數年來，它早就已經習慣了如此。
看得太清，對它來說並不是一種幸事，而是一種無法拒絕的折磨。
很多時候它都在羨慕小黑驢心思的純粹，不喜就是不喜，貪念就是貪念，膽怯就是膽怯。從不猶豫，也從不彷徨。
“您管這叫作看不穿彆人的心思啊？”陳恕大感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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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都沒說，但白澤已經明白了所有。
即便白澤的能力不是看穿彆人心思，肯定也與之相近，甚至還有一定超出。
好在，白澤似是與小黑驢交好，對他也並沒有惡意。
“這是我朋友白澤，當初就是靠它的指點，我在生死絕境才得以逃脫神魂。”慢了半拍的小黑驢，開始為陳恕介紹白澤。
不過，它並沒有向白澤介紹陳恕。
白澤從不需要彆人向它介紹什麼，它自有它的一套認知。
彆人自以為是的介紹，在它看來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假象罷了。
大致了解了白澤的心性後，陳恕直白問道“既然白澤預測你會遭遇危險，為什麼不直接幫你避開危險？”
“這樣，你就能保留原有的身軀和實力，也不用遭受奪舍和重修之苦。”
聽陳恕如此問，小黑驢頓時怔住了。
好半天後，它才扭頭看向白澤“對啊，你為什麼不直接幫我避開危機？”
白澤微笑著解釋道“並非不幫你，也並非無法避開危機，而是死而後生，才是你真正想要的選擇。”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選擇死？”小黑驢不樂意了，它認定白澤是在糊弄它。
白澤並不理會這個憨憨黑龍，而是看向了陳恕。
它意味深長說道“少年，生並不是最好的選擇，死也不是最壞的選擇，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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