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都是瘋子!”嬴瑾罵罵咧咧起來。
他不敢再繼續停留,趁著王文碩轟砸琉璃寶塔和陳恕被困的時機,他取出一把青鋼寶劍朝著上方的藤蔓大肆劈砍。
沒了陳恕的掌控,這些藤蔓在他的神兵利刃下不堪一擊。
僅片刻,他便將嚴絲合縫的藤蔓堡壘破出了一口坑洞。他縱身而出,收回琉璃寶塔,從缺口處逃之夭夭。
至於被困在藤蔓中的其他人,本就是他奉晉王的命令帶他們前來送死的,又怎麼可能會在此時救他們出來。
可惜的是,他的侍從和護衛,也一同被絞殺在了其中,他自己更是險些無法脫困。
不過遭此一劫,也並非沒有好處。
戲演得更逼真,他自己都險些喪命,那些百官還怎麼指責他。
“宣王,你要去哪裡?”正當嬴瑾準備回去太陰星複命時,一個空靈且包含威嚴的聲音響在他耳側。
“拜見姑祖母!”嬴瑾憑空跪拜,額上浮現出虛汗。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連仙皇他也不怎麼畏懼,因為他知道仙皇根本懶得搭理他。
但唯有一人令他畏之如蛇蠍,那便是陽滋公主,仙皇最寵溺,也是唯一還活著女兒。
“他娘的!”從琉璃寶塔下脫困的陳恕破口怒罵“仗著神兵欺負人是不是,老子早晚也要仗著神兵弄死你!”
就這麼一會的耽擱,不止跑了嬴瑾,就連那幾條千層實力的大魚也跑了一乾二淨,陳恕怎能不氣。
“哼,等老子再搞來一個鬼母之眼,突破了千層實力,定會將你們一個個戳死!”陳恕提起劫龍槍,走向藤蔓深處。
藤蔓在他麵前自動避開,露出一個身穿鎧甲的中年男子。
“戳死,把你們通通戳死!”陳恕咬牙切齒,一槍接連一槍,戳向那中年男子的頭顱。
“子嬰殿下,誤會,都是誤會啊,我是見宜春院的女子可憐,前來幫助她們得到一夜安寧的啊!”身穿鎧甲的中年男子連連哀求。
但陳恕理也不理他,掄起劫龍槍就是一通猛砸猛戳。
見陳恕不上當,那中年男子又色厲內荏威脅道
“我告訴你,我祖爺爺乃是禦史大夫,他負責監察百官,你等一眾皇子皇孫也在他的監察範圍內?!”
“若是你敢行凶,我定稟告我祖爺爺,讓他將你的惡名寫於史書!”
“呸,真硬!”陳恕掄著劫龍槍,一下接連一下猛砸那中年男子的盔甲。
看似砸的僅是頭盔,但整套鎧甲渾然一體,不將這中年男子的混元氣耗儘,或是不能突破鎧甲的防禦極限,還真傷不到這個禦史大夫的重孫。
“我砸,我砸,我再砸!”陳恕竭儘體內混元氣,一槍比一槍更狠。
就連束縛鎧甲的藤蔓,也被砸得一次次斷裂。
好在在陳恕的操控下,湧出的藤蔓隨時能將這套鎧甲束縛在內,中年男子根本無法逃脫。
“子嬰殿下,我服了,真的服了。隻要您放過我,讓我做什麼都成,我求您了!”中年男子見威脅不成,頓時嚇得涕淚橫流,開始苦苦哀求陳恕饒他一命。
“鱷魚的眼淚罷了,老子讓你裝可憐,我砸!”陳恕砸得更凶狠了。
“哢嚓……”隻聽得一聲脆響,鎧甲化作螢光,消散退回了中年男子的丹田。
“子嬰殿下,爹,爺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中年男子嚇得毛骨悚然,開始起來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