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這才鬆開她,用匕首劃開她的手指,滴了幾滴血進去,躁動的蟲聞到鮮血味,又緩緩回到了瓶中。
暗一道“趕緊說吧!就這麼幾滴血,可喂不飽我這嗜血蟲。”
寧氏顫著身體道“王爺不肯來看我,是因為知道了我和他的事嗎?我和他隻有過一次,那隻是意外,求你,讓我跟王爺見一麵,好不好?”
暗一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擺弄著手中的瓷瓶,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寧氏不敢再求情,也知道,今兒隻怕是必死無疑。她道“能不能等我說完後,給我一個痛快?”
暗一答應了她。
寧便又道“那孩子?”想著剛出生的孩子,她忍不住抹淚,“我和他就那一次,孩子真是王爺的,求你,放過孩子好不好?”
“王爺子嗣無能,孩子怎麼可能是王爺的?”暗一觀察著她的表情道“你到現在了還不老實?”
寧氏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道“怎麼可能?府上明明……”
說著,她猛地捂住了嘴。
王妃和側妃明明都生了孩子,他卻說王爺子嗣無能,那豈不是說明他們都不是王爺生的?
而暗一大大方方地將如此隱秘的消息告訴她,隻能是一個原因,那就是早已拿她當死人看了。
她今日必死無疑了。
寧氏心中絕望。
但想著自己入王府的經曆,她心中不免又滿是怨憤與委屈。她明明和表哥兩情相悅,隻等著表哥上門提親。
可王爺隻見了她一麵,就派人往她家送了金銀,說要抬她入府。
她父母聽說她能入王府,隻覺得是祖墳冒了青煙,是他們寧家的榮耀。
哪裡還管她和表哥有沒有情,當下便按照王府的吩咐,將她送入了王府之中。
寧氏道“我是犯了一點錯,可是當初入王府,也並非是我所願。”
暗一道“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你隻需要交代,和你媾和的那個男人是誰,你們是在什麼地方媾和的就行了。”
寧氏眼裡閃過一抹緊張,她道“這都是我的錯,不關他的事,你們不要找他的麻煩。”
暗一道“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你現在還是好好操心自己為好,回答我的問題為好。”
寧氏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她悄悄地觀察著周圍,突然發現案上有一把剪刀。
想來是接生婆剪臍帶的時候所用。
也不知怎麼剪刀沒有收走,還在案上。
她做出一副認命了的樣子,跟暗一談條件,“我老實交代,什麼都告訴你,能不能留孩子一命?放到外麵去養都行?”
暗一道“這我做不了主。”
寧氏道“那能在我死前,再看一眼孩子嗎?我想看一眼孩子後再說。”
這次,暗一沒有拒絕。
孩子就在隔壁房間,剛才暗一進來的時候,將院中的下人都藥暈了,這會兒整個院子裡的下人都是昏迷的。
他也不怕有人幫寧氏,他三兩步朝著隔壁房裡走去。
見暗一離開,寧氏忙抓起案上的剪刀,一把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等暗一抱著孩子回來時,寧氏胸口已是鮮血如注。
暗一看了一眼她的傷勢,歎了一口氣道“你這又是何苦?就算不說,我們也能查到他是誰。”
說完,他將孩子放到寧氏身邊,然後抬手推倒了房裡的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