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泊淮是真帶人去了惠王府,鎮府司辦事,還那麼打眼,不由讓人好奇,是不是惠王出了什麼事,才驚動鎮府司那麼多人。
連惠王也被弄了個措手不及,一開始去找謝泊淮,謝泊淮隻說等惠王妃回來就知道了。
等惠王妃回來後,惠王氣到胸悶,對著昭雲便是一耳光,“你個孽障,我不是說了,讓你消停一點。你為什麼屢次不聽?”
昭雲郡主臉頰瞬間有了個巴掌印,腦袋嗡嗡響,惠王妃看得心疼,“是他謝泊淮小心眼,今日本沒什麼大事,王爺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你知不知道這孽障這麼說,王府會得罪多少人?慈母多敗兒,你再寵溺她,壞了我的好事,我就上折子休了你!”惠王是真的生氣了,之前還想著管教昭雲,這一次連管都不想管。
昭雲郡主被打懵了,趴在母親懷裡哭,卻沒等來一句安慰。
惠王妃知道事情多嚴重,等惠王走後,才歎氣,“你這次糊塗啊,謝泊淮非要處置你,我和你父王也保不住你了。”
“可是母妃,我到底哪裡錯了?”
聽女兒還不知道錯,惠王妃徹底失望了,她不是隻有女兒,她還有兒子要在意,還有整個王府以後的前程。如果王府被女兒牽連,她的榮華富貴也到頭了。
在這一刻,惠王妃最後的疼愛之心也沒了,她隻想著如何妥善處理後續的事。
此時惠王見到了謝泊淮,“本王會把昭雲送出京城清修,等她婚事說定後,再接她回來備嫁,保證她不會再來糾纏你。”
“上一回,王爺就保證過了。”謝泊淮不吃這套。
“那你想怎麼樣?”惠王好歹是個王爺,被一個臣子拿捏威脅,心中實在憤怒。
謝泊淮沒答,反問道,“不是下官要如何,而是王爺想以後如何?”
都是官場上的老狐狸,誰會不知道惠王的野心?
近來惠王倍感壓力,若是謝泊淮再使絆子,惠王真要應付不過來。
謝泊淮不肯鬆口,惠王隻能狠心道,“清修不行,送去尼姑庵苦修,這總可以了吧?”堂堂郡主被送到尼姑庵,說出去都要丟死人了,但他顧及不到那麼多,一個女兒而已,再寵愛也隻能放棄了。
“城外的靜水庵僻靜,就送那裡去吧,讓郡主好好學學規矩。下官恩怨分明,還請王爺記住今天說的話,彆再讓下官抓到把柄了。”
靜水庵的日子,是出了名的清苦,時常會有世家送寡婦或者壞了名聲的姑娘去,隻要昭雲在靜水庵一天,惠王府的名聲就難好起來。
但謝泊淮已經說了地方,惠王不想再糾纏,同意了謝泊淮的提議。
等惠王妃過來聽到靜水庵三個字,腿軟差點摔倒,“王爺,怎麼可以是靜水庵?”
“昭雲不去,你想去?”惠王現在看惠王妃也不順眼了,若是惠王妃好好教養女兒,也不至於有今天的事。
一聽這話,惠王妃就知道她在王府的日子難了,她是主母,夫君的寵愛並不是最重要的。尊重才最重要。可惠王直接說出這種話,說明對她開始厭煩。
她不敢多說一句不好,默默地讓人收拾東西。
而謝泊淮出惠王府時,謝令儀已經在馬車上等著了,他停在馬車邊上,聲音冷冷,“謝令儀,你的心思歪了,我給你兩個選擇,遠遠地嫁了,要麼永遠養在謝家的莊子裡。”
“三叔,我……”
“或者你想死,我也可以幫你。”謝泊淮不想聽謝令儀的任何一句解釋,打斷謝令儀的話,轉身上了馬。
馬車裡謝令儀再也忍不住,咬著牙哭了起來,她是謝家嫡女,就是當王妃都可以的家世。本來前途一片大好,會有能乾夫君,過些年封個誥命,成為人人都羨慕的京城貴婦。
但是現在,不管是遠嫁,還是去莊子裡,都等於斷了謝令儀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