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玉公主說,“謝泊淮,你那麼一個做事狠絕的人,你也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吧?”
謝泊淮沒想到隆玉公主直接攤牌,什麼都不掩藏了,他看著隆玉公主時,右手一直放在劍柄上。
“怎麼,想殺本宮?”隆玉公主衝著謝泊淮挑眉,“真有意思啊謝泊淮,本宮原以為回京城後的日子,會枯燥乏味,沒想到有你這麼個人物。”
“殿下所求什麼?”謝泊淮問。
“你不是查了本宮麼,本宮要什麼,還不知道?”隆玉公主走到窗前,望著下邊來來往往的人,“你瞧瞧,這些人多有意思,一個個麵上和心裡都不一樣。本宮不管什麼民間疾苦,也不想和皇兄們爭權奪利,但是本宮那可憐的孩子,從小吃儘苦頭,本宮想讓他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現在的烏蘇王,是上任烏蘇王的兄弟,同樣是隆玉公主的繼子。他殺了兄長,也想娶隆玉公主為妻,但隆玉公主早派人送信到京城。
對隆玉公主的兒子來說,這是個生與死的局麵,不爭就是死,所以一定要爭。
隆玉公主看謝泊淮還在思索,輕聲笑了下,“罷了,本宮就沒想你和本宮站一塊,隻要咱們互相不乾擾就行。今日你來了,本宮便送你一份禮。”
謝泊淮問是什麼,隆玉公主沒說,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隆玉公主的意思。
“什麼地方都敢去,現在卻不敢說話了?”謝泊淮下顎微揚,單手負背。
“大人你不是也去了?”葉婉寧嘴快接了一句。
“我是去辦事!”謝泊淮一字一句道。
葉婉寧說她也有事要做,“還請大人幫忙保密,這個事不敢讓人知道的。”
她現在有求於謝泊淮,姿態放得軟軟的,看在謝泊淮眼裡,倒是好笑,方才還和他頂嘴的人,這會兒又懇求他。
他是真覺得,葉家姐妹的眼睛都不好使。
“我不是那種長舌婦。”這話便是謝泊淮給的一種保證了,“你知不知道周鈺現在如何了?”
葉婉寧說知道,“被人割了舌頭,砍斷手筋,日子應該很慘,這都是他的報應。”
“是我做的。”謝泊淮道。
葉婉寧震驚了,抬頭去看謝泊淮,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我割了周鈺的舌頭,讓他永遠不能說話。也砍斷他的手筋,讓他不能寫字。他所知道的所有事,都無法公之於眾。”
聽謝泊淮的話好像意有所指,但葉婉寧一時猜不到他是什麼意思,對她而言,周鈺變成這樣是好事。但聽謝泊淮這麼說出來,還是有些駭人。
謝泊淮看著他和葉婉寧的距離,還是轉身看向窗外,“隆玉公主這個人不簡單,但你已經被她拉到同一條船上,要懂得自保。看在你二哥的麵子上,如果你有什麼事,可以去找我。”
京城裡,沒有謝泊淮解決不了的事。
就算是王孫貴族,在謝泊淮麵前,還是一樣得服軟。
葉婉寧聽謝泊淮提到二哥,心想果然是因為二哥,不然謝泊淮平白無故和她說這些做什麼?
兩個人在閣樓裡,站在不同的窗後,看著不同的風景,但他們心裡都是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