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氣勢冷冽,一股寒氣直射人心。
陳昀強忍著心中懼意,如實答道“回稟陛下,微臣方才已檢查過,貴嬪娘娘午間喝過的藥膳被人下了毒。”
“大膽!”
裴元淩怒喝一聲,現下這皇宮裡的人都反了天了,敢明目張膽的給人下毒,將他這個皇帝置於何處?
“來人,立即吩咐下去,將禦膳房所有人都給朕關進慎刑司,嚴加審問。”
“是。”
陳忠良立即領命而去。
宮中侍衛傾巢而動,再加上那臨時頂替小林子熬煮膳食的太監小安子,早就被楚清音的人安排看守,自然難逃緝拿。
隻在片刻,禦膳房眾人悉數都被緝拿。
等到消息傳至鳳儀宮王皇後處,人已被全部帶往慎刑司。
王皇後看向下首站立著的林清,眸中閃過一絲鄙夷“這些個蠢貨,竟敢明目張膽地謀害宮妃,看來是不想好過了。”
“娘娘無需動怒,陛下這把火再如何燒,總歸是燒不到您的頭上。”
王皇後聞言,不由一笑“也對,這條路既然是她自己選的,本宮又何須為她惋惜?”
說著,她抬起手,示意林清走近些。
“娘娘請說。”
“楚貴妃那場命案,本宮看也該水落石出了,你去將那人推出來,幫陛下一把。”王皇後語氣平靜,隻那刻意壓低的嗓音裡卻帶著徹骨的寒意。
這宮中的天,也是該變一變了。
與此同時,陸府書房。
陸知珩看著宮中傳信,眉頭緊皺。
這個喬清音也忒會折騰,不過幾日,竟然又將自己折騰中毒了。
她就這般不惜命?
陸知珩眉頭緊皺,半晌,他抬手輕敲桌麵三下
伴隨“咻”一聲疾風聲,一道人影從窗外暗處飛了出來,他躬身行禮道“主子。”
“吩咐下去,全力配合找出喬貴嬪被害真凶。”
“是。”暗衛應聲完,立即轉身離去,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陸知珩立在原地,手指在那鎏金的耳環上來回摩挲著,闃黑眸中卻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慎刑司內,四周牆壁斑駁,黴跡斑斑,一派潮濕陰冷的森森寒意。
裴元淩高座在上首,看著下方被嚴刑逼供後奄奄一息的司藥太監小安子,神情凜然“說,到底是誰授意你謀害喬貴嬪。”
“陛…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沒有做過此事。”
“狗奴才,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裴元淩說著,掀眸看向門外“來人,將他的那個相好春霞即刻給朕拘來。”
小安子一聽,霎時慌了神,再看外頭侍衛真要去拿人,再不敢嘴硬,連忙哭嚎道“陛下饒命,此事與春霞毫無乾係,都是奴才一人所做,奴才認罪。”
“你一個奴才敢犯下這般大罪?”
“奴才前些日子犯了個小錯,被喬貴嬪責罵幾句,便懷恨在心……”
小安子話還未說完,便被裴元淩怒聲打斷“狗奴才,還敢撒謊?”
他說完,再也耐不住怒意,抬腳便將他踢翻在地。
小安子猛吐了幾口鮮血,癱倒在地,喘著粗氣。
裴元淩一雙冷厲的眸子裡,泛起冷意“既然你也認罪,朕也不審了,直接判你個滿門抄斬,誅滅九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