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筆站在那裡,自始至終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完全是一副百無聊賴的表情。
就這樣,三劍看似淩厲無比,卻完全沒能傷到麻筆分毫。
這一幕,把七玄門的一眾長老和弟子看的目瞪口呆,眼珠子瞪得渾圓。
“這也太逆天了?!”
“好家夥,說是硬接三劍,就真的硬接三劍,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呀?”
“太牛了,那劍氣到底是怎麼被消磨掉的?我感覺什麼都還沒看清呢,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可不是嗎?伏兵揮出的劍意明明那麼強大,卻一點殘勢都沒能留下,泰坦門的人真的太恐怖了啊!”
“練體高手原來是這樣的啊,今天可真叫我開了眼了!”
夏侯孜也沒有料到出師不利,而且和麻筆的差距竟能如此懸殊。
他本來以為就算兩人站的難解難分,最後大概率也是自己的徒弟贏。
可現在這麼一看,伏兵好像是要完蛋了
麻凱樂對這樣的結果感到非常的欣慰,哈哈大笑道“真不愧是我的侄子!贏得漂亮!”
“哎呀,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打輸了,或許還沒這麼丟臉,乾嘛非得挑釁我侄子呢。”
“我侄子這個人脾氣可不好,現在你已經砍他三劍了,卻一點成效都沒有,接下來可就要輪到你倒黴了,希望你能做好準備啊!”
“這小子的身體強度可比我年輕的時候要恐怖多了。”
“甚至可以說我們泰坦門有史以來,除了早些年那些生長在靈氣豐沛時期的祖輩之外,沒人能比得過這嫂子了。”
麻凱樂固然有吹噓自己侄子的意思,但他這話多半是沒有作假。
剛才麻筆的本事有多大,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全都看在眼裡了。
夏侯孜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心中懊悔不已。
方言同樣眉頭緊鎖。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放下了和夏侯山風的恩怨,甚至默默的為伏兵祈禱了起來,希望這小子就算不贏,至少也彆輸的太難看。
與此同時,伏兵已經快要被氣炸了。
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劍,神情極為錯愕,同時也無比憤恨。
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丟了這麼大的臉,這樣的事情是這輩子都沒有發生過的!
“你這家夥,我跟你拚了!”
麻筆剛才站著不動,讓伏兵砍,伏兵都沒能傷到麻筆分毫。
如今正式開戰,麻筆又豈會在慣著他?
都還沒等伏兵反應過來,麻筆就如猛虎下山一般,橫衝直撞的奔向了他。
伏兵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身體便已騰空。
他整個人被重重的撞飛了出去,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圈後才重重地摔倒在距離擂台好幾十米遠的地方,好巧不巧,正是方言的腳底下。
伏兵吐了一地的血,把方言給嚇得不輕,趕緊彎腰去檢查他的情況。
眼看伏兵傷的很重,方言沒好氣的瞪了夏侯孜一眼。
這個狗東西為了出風頭,真是一點大局都不顧了。
這裡可是祖師爺接受供奉的地方,列祖列宗在上,的七玄門最強弟子居然被打的如喪家之犬一般。
這要是傳揚出去,他們七玄門還有何臉麵在江湖立足?
夏侯孜也知道,這一次自己的衝動魯莽和爭強好勝釀成了大禍。
但為了不承擔責任,他隨手一指蘇澈,不以為意的說道“你急什麼?我的弟子肯定比不上門主你的弟子啊。”
“蘇澈都還沒出場呢,相比起伏兵,他才是我們的最強弟子,不是嗎?”
方言被這話氣的吹胡子瞪眼,這老東西在裝什麼蒜呢?
蘇澈是什麼情況,七玄門還有人不知道嗎?
身為大長老,夏侯孜既不自知也沒有擔當,真是令人無法理解。
儘管方言已經被氣得快要崩潰了,但是當著外人的麵,他著實不好發作,隻能對蘇澈下令道“你還愣著乾什麼?輪到你上場了!”
“打不過就抓緊認輸,彆搞那些花裡胡哨的。”
方言的心裡已經沒什麼希望可言了,他就隻希望這場對決能快一點結束,讓這尷尬的場麵彆停留太久。
蘇澈知道,此時此刻,這場對決的意義,已經不再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的切磋,而是真真正正地關乎到了七玄門的名聲和江湖地位。
蘇澈並不因方言的態度而感到生氣,反而下定了決心要幫忙扳回一城。
兩人一同來到擂台之上,蘇澈對著麻筆點了點頭,隨即彬彬有禮的說道“本來我隻想著點到為止,可無奈你們一次次的挑釁,讓這件事已經有些不好收場了。”
“所以待會兒與我對決的時候,你最好拚儘全力,將你體內全部的護體罡氣都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