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指定不是意外啊,但是誰做的惡人,就真的沒人知道。不過縣衙以意外迅速結案,是人都知道什麼意思。”
包子老板壓低聲音“馬少爺得知真相之後,怒發衝冠,一人一劍殺向縣衙!他端的是好漢啊,不連累無辜,單單要砍那狗官的頭!”
趙無極暗想,縣太爺不會親自去縱火的,執行的衙役捕快之類,能算無辜嗎?普通人未必在乎真相,隻要能砍高官腦袋,就會拍手稱快。
“砍了嗎?”
“沒有!據說狗官當場嚇尿了,直接招了,這事是許老爺安排人乾的,又逼他快速結案。要說馬少爺好漢啊,就這樣還饒了狗官的狗命。”
“但是許家應該有高人,有人看到馬少爺從許家逃了出來。後麵許家沒有做過白事,許老爺、許少爺應該都沒事,馬少爺報仇沒有成功。”
包子老板說得直跺腳,一副恨老天不公的模樣。
“馬家早就燒沒了,剛才少爺打聽馬家,我本能以為是許家請來殺馬少爺的,所以……”
趙無極皺起了眉頭“他前往許家報仇失敗,卻沒有再出手,也沒有回報師門。看來受了很重的傷,找地方躲起來了……”
老板一拍大腿“沒錯!大家也是這麼議論的。這段時間許家、縣衙都派出很多狗腿子,到處搜查馬少爺。所以我不敢跟您在外麵說話……”
“有人知道他躲到哪裡了嗎?”
“沒有。我是心有正氣看不過眼,可也有很多壞人,真要有人知道了,指不定有人去告密。馬少爺沒傳來噩耗,就是因為沒人知道。”
“會不會和那些孤兒乞兒一起?”
趙無極覺得馬順不敢投靠親友,能他信任的隻有這些小乞兒。
“不會,他們都在城中,人多眼雜躲不了的,大家都說馬少爺應該躲城外山裡去了……”
趙無極心裡一動。
“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街麵上大家怎麼議論的?縣令隻是幫了許家,還是縣令安排人放的火?”
老板苦笑“這個是真沒人知道,半夜著火,等大家看到,什麼都燒沒了。咱們也不是公差,不懂斷案呀。但衙門說是油燈傾倒失火,就太扯淡,說得好像誰家沒傾倒過油燈似的。”
前麵已經說過,趙無極本是想問這段時間縣衙有沒有反常線索,但這問題太為難他了。
“多謝相告,我替馬老爺感謝你的仗義執言。”
趙無極再把碎銀塞給了他。
“不、不,我絕對不能要!您要能為馬老爺討個公道……不,您能把馬少爺安全帶走,我就非常感激了!”
趙無極製止了他的推讓“等我找到了馬少爺,走之前我再來吃包子,你請我們吃包子好了。”
“好嘞!那是我的榮幸!”
趙無極的包子隻吃了一個,現在也沒心情了,從包子鋪出來直接出城。
馬家已經沒了,縣太爺、許仲父子都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馬順。
如果馬順已經死了……說不得也要大開殺戒一番!
縣衙和許家發動了很多人,都找不到馬順,說明不是藏在城外附近的山上。
馬順早早去天陰山莊,對縣城一帶也未必多熟悉。他很可能躲藏去小時候的老家——榕樹下村!
出城之後,趙無極直接禦劍飛行,但要在一個縣的範圍找一棵大榕樹,依然很難。
他當時小,隻知道附近村子名字,什麼鄉什麼縣都不知道。要在縣城打聽榕樹下,肯定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