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之躺下剛剛要睡著,就有人來擾了她的清夢。
“嫂嫂,你睡著了麼?哎呀,也沒到晌午你怎麼就午休了呢?快起來,我給你帶了點好東西。”
夏熙之迷迷糊糊的就被拉了起來,她起床氣嚴重,差點就沒忍住想打人的衝動。
“咳咳”,夏熙之拿帕子掩了掩麵咳嗽幾聲,裝作虛弱的模樣,柔聲道,
“今日身子不適,有些疲乏,想在這歇息一下,沒成想就這麼睡著了。”,說著就起身,身邊的丫鬟小桃拿起靠枕放在她身後。
斐水心假模假樣的扶了一下夏熙之,“嫂嫂身體嬌弱,可得好好養養”
關切這麼一句就轉移話題,“嫂嫂,你看,旺記酒樓新出的酸棗糕點,特彆好吃,今天我專門排隊頭一份,就為了給你嘗個熱乎的。”
“咳咳咳,水心有心了,隻是奈何嫂嫂我最近的身體,大夫說要少吃酸辣刺激的。”,夏熙之婉拒了斐水心遞到嘴邊的糕點。
斐水心頓了一下,“是麼,那還是彆吃了,是我忘了問你了。”,把糕點放了回去。
而後斐水心關心了幾句夏熙之,眼睛卻一直在夏熙之身上徘徊,最後落在夏熙之手上戴的碧玉鐲子上。
“嫂嫂,你這鐲子真好看。”
夏熙之內心笑了,果然,從她進來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打的什麼目的。
斐水心是斐蓁嫡親妹妹,侯府內裡敗落,但她還總喜歡參加小姐們的宴會,穿著打扮又不甘落後。
鐘有容給她的銀子有限,所以她有事沒事就來跟原主打秋風,都是拿一些糕點之類的假裝關心,每次來都順走原主一兩件首飾。
原主心思太單純,還覺得她對她是真心的。
可這斐水心哪有什麼真心,她打心眼裡不喜原主的呆板木訥,所以每次參加宴會她都不跟原主太親近,覺得她丟人。
而且她很早就知道了斐蓁抱回來的孩子是柳若蘭的,可她卻沒有告訴原主,她覺得柳若蘭那種才女帶出去有麵子的才配得上她哥哥。
“嫂嫂,可以給我試著戴一戴麼?”,斐水心抱著夏熙之撒嬌。
“可以啊,這個是我祖母留給母親,母親留給我的呢,你想戴可以給你戴一會兒。”,夏熙之笑著道。
根本不是祖傳的,借口而已,但這鐲子也不便宜。斐水心能從原主身上撈到好處,從她這可撈不到半分。
斐水心一聽‘戴一會兒’臉色頓時變了,強擠出微笑
就戴一會兒,誰稀罕戴啊。
“嫂嫂祖傳的,我還是算了吧,我毛手毛腳的,再磕著碰著就不好了。”
接下來,斐水心見撈不到好處,心不在焉的跟夏熙之聊了一會兒,就找借口離開了。
她走後沒多久,斐蓁突然來了,臉上似乎還帶了些不悅。
“母親說,你不願意管家?”,這話說的似乎有質問的意思。
“母親她願意讓你管家是信任你,你怎麼還推辭了,是有什麼不滿麼。”
“咳咳咳咳,不是,夫君誤會了,我今日身子不適,恐怕管不了這個家,咳咳咳咳咳。”
說著,夏熙之用帕子捂著嘴咳嗽不斷,綠柳開口道,“侯爺,夫人她本就體弱,又加之大婚勞累,一下就累倒了。侯爺莫怪夫人。”
這一聲嬌俏的夫君讓斐蓁頓了頓
忽然注意到石桌上上的畫,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