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懶得哼哼唧唧了,她現在渾身沒力氣,說句話都費勁。
在這個世界,她的身體特意被係統調到了最差的狀態。
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了,本來剛好些,出去溜達一圈,吃個野果子都能把自己吃中毒。
虛雲現在想對她做什麼都行,隨他去了。
根據任務設定,虛雲就算是耗費完全身真氣,都不能徹底治好她。
溫暖的氣息,隨著虛雲掌心傳入體內,桑榆閉著眼睛,昏昏沉沉入睡。
腦袋耷拉到一邊,身體軟綿綿的,搖搖欲墜。
“施主?”
虛雲伸手攬住了桑榆,他的手探了探桑榆的鼻息。
還好,氣息尚在。
勻稱的呼吸,無疑是睡著了。
虛雲法師起身打了一盆溫水,用軟帕給桑榆擦了擦唇邊的血跡,又擦了擦掌心留下的血痕。
桑榆的情況比他想象中更為糟糕,時好時壞。
這身體狀況,如果沒有找到徹底根治的方法,估計支撐不了多久,現在用內力為她調息,隻不過是杯水車薪,壓根救不回她的性命。
虛雲法師為桑榆蓋好被子,盯了她許久,眸色深沉如水。
如果男女陰陽結合,才能救她的性命,那世間能救桑榆的男人數不勝數。
就算不談他認識的,白天的徐行也可以。
可是虛雲法師不想。
一想到那種事,變成桑榆和另外一個男人,虛雲法師第一次嘗到了心痛的滋味。
次日清晨,桑榆醒來之後,體力又恢複了。
她剛洗漱完,虛雲就像個小管家一樣,給她把粥端進來。
桑榆喝了一口臘八粥,又哼哼一聲。
“哎呀,難受。”
桑榆身體好些了,又開始作妖,她故意裝作難受,直哼哼。
下一秒,整個人騰空而起,猝不及防。
虛雲法師抱起桑榆,他突然想起昨夜忘記給桑榆檢查身上的傷了,她脖子上明晃晃的紅痕,看著礙眼。
虛雲法師抱著桑榆,桑榆的藕紅色繡花鞋隨著他的步伐,一顛一顛的。
桑榆被他放在床榻之上,虛雲法師伸手查看她的脈象,相對穩健,氣息依舊淩亂。
“施主,哪裡還疼?”
“全身都疼。”
桑榆看著虛雲法師有些冷淡的神色,心裡有些不高興。
眼看虛雲法師又要坐到自己身後,為自己輸送真氣,桑榆歪著身子想躲。
輸送真氣對身體損耗太大了,就算虛雲法師法力深厚,也經不起這麼耗。
隻有身體再嚴重些,才能逼得虛雲法師再次碰自己。
桑榆暗暗打著小算盤。
“躲什麼?”
虛雲法師骨子裡有分強勢,見她亂動,他一把拉過桑榆,不由分說將掌心貼在了對方的背上。
“我不要你治。”
“說不定你藏了什麼壞心思。”
“昨天故意丟下我,不看著我亂吃東西,害得我吐血。”
桑榆故意激怒虛雲法師,軟的不行,她來硬的,她偏要劍走偏鋒。
不成功便成仁。
桑榆拚命掙紮,這樣的情況下,虛雲法師不好幫她再輸送真氣。
“施主,不要亂動。”
桑榆手臂往後一拉,反身被虛雲法師壓於身下,她的雙手被固定在頭上,眼神倔強的瞪著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