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是咋了?咋還不進攻?”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抓耳撓腮,甕聲甕氣地問著身邊的人。
“誰知道呢!單於的心思,誰能猜得透?”另一個身材瘦削,眼神卻格外銳利的漢子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哎,你說,咱們不會是被中原人給嚇住了吧?”一個年輕的匈奴士兵,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有些忐忑地說道。
“放屁!”絡腮胡子壯漢瞪了他一眼,“咱們匈奴勇士,什麼時候怕過中原人?想當年,咱們可是把中原人打得屁滾尿流!”
“就是!要不是大單於不讓咱們衝,老子早就把那些秦人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了!”另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凶狠地說道。
“可是咱們都到這兒了,為啥還不進攻呢?”年輕的士兵還是有些不明白。
遠方,上郡的城牆在夕陽的餘暉下,像一條沉睡的巨龍,靜靜地匍匐在大地上。
匈奴的營地裡,篝火跳動,映照著一張張粗獷而疑惑的臉。
“單於,咱們都到這兒了,咋還不動手啊?再不動手,秦人可就要發現咱們了!”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匈奴漢子甕聲甕氣地問道,他是部落裡有名的急性子,名叫巴圖,平日裡衝鋒陷陣都是第一個,最見不得這種磨磨蹭蹭的陣仗。
“就是啊,單於,咱們的彎刀都饑渴難耐了!”另一個身材魁梧的匈奴勇士也附和道,他一邊說,一邊“唰”地一聲抽出腰間的彎刀,在火光下揮舞著,寒光閃閃,仿佛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單於,您倒是說句話啊,咱們這三十萬精銳,難道還怕了那幫秦人?”
“咱們的戰馬都跑瘦了,再不打,都快跑不動了!”
“單於,您是不是有什麼妙計啊?快跟咱們說說唄!”
勇士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他們都是草原上的雄鷹,習慣了直來直去,最受不了這種憋屈。
“你們這幫蠢貨,懂個屁!”冒頓終於開口了,他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勇士,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這叫兵法,懂嗎?兵法!”
“兵法?啥兵法啊?俺隻知道殺人!”巴圖撓了撓頭,一臉的茫然。
“你”冒頓被噎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這叫這叫欲擒故縱!懂嗎?欲擒故縱!”
“啥叫欲擒故縱啊?”一個年輕的匈奴士兵好奇地問道。
“就是就是”冒頓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解釋清楚,最後他一拍大腿,說道“反正你們記住,聽我的準沒錯!等時機一到,咱們就殺他個片甲不留!”
“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冒頓眯起眼睛,像一隻狡猾的狐狸,“咱們這次帶的牛羊夠多,就跟他們耗著!這上郡的草場,可比咱們那貧瘠的草原肥美多了,正好讓兒郎們養精蓄銳!”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得到消息,大秦內部亂成一鍋粥,自顧不暇。”
“邊關的糧草供應肯定會出問題。”
“咱們就等著,等他們餓得頭昏眼花,士氣低落的時候,再給他們致命一擊!”
“英明!”將領恍然大悟,豎起了大拇指,“太英明了!”
“還是單於想得周到!咱們就等著看秦人的笑話吧!”
“哈哈哈哈!”冒頓仰天大笑,聲音在草原上回蕩,“蒙恬啊蒙恬,你不是自詡用兵如神嗎?這次我看你如何破局!”
他大手一揮,豪氣乾雲“兒郎們,給我盯緊了秦軍的動向!一隻蒼蠅也彆想飛過去!咱們就在這裡,吃著烤全羊,喝著馬奶酒,等著看他們自己崩潰!”
草原上響起一陣歡呼聲,匈奴士兵們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彎刀,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單於,您說咱們這次能搶多少女人和財寶回去?”一個年輕的匈奴士兵滿臉憧憬地問道。